此时刚过深夜十二点不久。
西暇山上,风雪已经变,隐约能听到林间山雀传来的叫声。
原本周阳与浅井宏树战斗的地方已经空无一人,只有地上的些许战斗痕迹证明刚才此处经历了什么。
一道身影凌空飞至,木讷的中年人站在原地,疑惑地看向四周。
“人呢?”中年人喃喃自语道。
回想起之前从周阳剑中发出的能量,他现在都感到心有余悸,就算他面对也没有把握接下,要知道他可是整个华夏为数不多的军魂!
可即便摧毁了一切,也总要留下点什么吧,然而地上除了坑洼的乱石别无他物,似乎周阳那几人从来就没出现过一样。
中年人没有耽搁,事出蹊跷,连忙将此处情形汇报上去。
京城四合院内。
“什么!玄门!”老人震惊地听着从电话里传来的消息,手握着电话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那柔呢?好我知道了,立刻安排人封锁西暇山,二十四时不间断搜索,此事暂列为绝密。”沈玉山匆忙挂断了电话向外走去。
“孙,跟我出去一趟。”孙是沈玉山一手提拔上来的警卫员,跟随他已经十多年。
“是,首长,去哪里?”
“玄学会!”
玄门!有多久没出世了!难怪!难怪如此年轻便有那般实力!难怪老首长极力推荐那子进龙牙!原来是玄门的人!沈玉山坐在车上如是想到。
汽车渐行渐远,很快便消失在黑夜中。
玄学源自于道教,在世人眼中神秘无限。
自古以来,每朝每代都设有钦监,每逢国遇大事,或用兵征战,或帝王踌躇,必召钦监预测凶吉,最鼎盛时应属隋唐时期,唐王朝姓李,遂追崇老子李耳为其远祖。
后来经过宋元明清上千年的跌宕起伏,道家没落太多,趁此机会,更多其他国外的一些教会传入华夏,后来越来越多的人利用神乎其技的障眼手段蒙骗世俗,假借宗教的名义敛财害人,甚至引起国民之间的内讧,给社会造成极大的不稳定。
建国初期,华夏需要人心安定,不得不狠心打击封建迷信,这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以致后来人们便认为所谓的道佛学皆是迷信之列。
这里是京城郊区一处十分偏僻的山村,村子不大,粗略观来只有三十多户,一座观星台屹立在村中,村庄以外方圆数十里内没有任何其他建筑物,整座村庄几乎与世隔绝,村口只是简单地立着一块石碑,“观之道,执之行。”除了这几个字,还有一块用石头雕刻的伏羲八卦悬挂于碑上。
外界很少有人知道此处,华夏高层都称这里为玄学会,而村子里的人却称此地为祖村。
相传这座山村便是一千四百多年前唐朝师袁罡的后人所建,不论后来经历过多少战乱,这里却始终相安无事,村里的人也很少主动与外界沟通,然而只有少数几人才知道,这里才是华夏不可或缺的支柱。
此时,明月高挂,远处传来一道车灯。
“就停这里吧。”汽车距离村口还有接近三百米的时候,沈玉山便吩咐停车。
“首长,不开进去吗?”孙疑惑道。
“这里自古就有将军下马的法,我们也不能唐突了先人。”沈玉山简单地解释了一句便自行下车,向前走去。
“首长,您慢点。”孙急忙紧跟其后。
“不用紧张,孙,在华夏还没有什么地方比这里更安全。”沈玉山虽然随口了一句,但却充满了崇敬之意。
两人一前一后,缓缓向村口走去,月光洒在山村内,仿佛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嗯哼!”周阳努力地睁开双眼,疼痛不断撕扯着身体。
强行支撑坐了起来,周阳茫然地看向四周,“这是哪里?”色带着灰亮。
“你醒了。”脑海中传来阿怪的声音,周阳放松了不少,似乎只要阿怪还在,那便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白柔就躺在身旁不远处,表面上看不出任何伤痕,而浅井宏树却距离二人稍远一点,在一颗大树脚下,仰面朝。
周阳强忍着剧痛来到白柔身边,先是检查了一番,发现对方呼吸平稳,像只是昏迷过去,周阳松了口气。
随后又挪到浅井宏树那边,这才看到,浅井宏树浑身破破烂烂,五脏六腑均是破碎,表情狰狞恐怖,早已死得不能再死,只是伤口的血迹流动极其缓慢,似乎凝固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