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去看看。”陈默改了主意,林玉琴劝他时有一句话说的很对,宗门的功法阁不一定有他这里的功法好,有人引荐的情况下,见识一下也未尝不可。
只是代价有些沉重,他一直以来低调行事的风格就要到此为止了。
陈默让林玉琴在门前等了一会儿,他去去就回。不多时,两人启程前往后山,谷内延伸千丈,山石草木交相辉映,在东南角的二层宽阁,林玉琴才带着陈默停下了脚步。
“陈大哥,你等一下,我去禀告师祖。”
林玉琴说罢便快步走向殿内,陈默等了不到半刻,一位仆人模样的修士便出现带着他进入正厅。
殿内无人,两侧坐落着十二把雕花木椅,素雅点致的屏风之后,盛开着四盆六尺多高的白玉水仙,里面的土壤还是湿的,似乎刚被打理过不久。
正上方高悬了一块半丈长的匾额,写有四字正大光明,笔书游龙戏凤,浑然天成,而落款真正地让陈默的瞳孔猛缩了一下,那两个字是他听说过,却从没真正见过的修真界最大人物!
就在陈默心神震动之际,刘长青肃穆的从后方走过,目望前方,陈默正巧与之对视,林玉琴站在他的身后,一脸微笑,想必是已经说通了刘师祖不成问题。
“宗门陈默,拜见刘师祖!”陈默连忙鞠躬拱手道。
“免礼。”刘长青大手一挥,示意陈默坐在侧椅,他径直走到了主位坐下,林玉琴则跟在身后并未落座。
但见陈默仍在原地未动分毫,刘长青略感诧异,便问道:“为何不坐?”
陈默回道:“心有惶恐,不敢入座。”
刘长青问:“何来惶恐?”
陈默低头拱手道:“正大光明四字在前,心胸坦荡者方能镇定自若,像弟子这般粗劣不堪的修士,岂能不知羞耻。”
刘长青哈哈一笑:“你这小子倒有些意思,坐吧,赐你无罪。”
“谢师祖!”陈默这才缓缓入座,不等刘长青率先开口,他便又说道:“前些阵子,师祖前往秘地辛苦了三个月,弟子倍感惭愧,今日恰逢林师妹引荐能前来看望,匆匆而来一点薄礼,还请师祖笑纳。”
陈默屁股还没坐热,又起身将一个瓷瓶呈了上去,刘长青笑着摇了摇头,伸手一勾便吸了过来,打开封盖,他的目光陡然闪动了一下,随后笑呵呵的又盖上了封布。
“你倒是有心了。”刘长青看着眼前的修士,缓缓说道。虽说此人长相不怎么样,但做起事来倒很老练,比实际的年龄要成熟得许多。
瓷瓶里装的是千年灵液,陈默也没什么能拿出手的东西,只有此物能够上得去台面,见刘长青话语间比较满意,他这才松了一口气,连说师祖辛苦,随后退步回到了座位上。
刘长青温和的说道:“玉琴将你的情况都和本座交代了,那我们也开门见山,直接说正事,本座且问你,你在门内拜过师承吗?”
“没有。”陈默说道。
“那好,”刘长青又问:“你之前的心法修炼的是什么?”
陈默说:“是门内的基础心法,只不过弟子不甚精通,平日里以法决对敌为主。”
刘长青怒斥道:“糊涂!修行不修心,你是怎么过的筑基之境?”
陈默真的是不懂,也从来没人告诉他这些,他现在的东西完全是摸着石头过河,见眼前之人能为他解惑,陈默又不耻下问道:“师祖,心法有这么重要吗?”
刘长青道:“心法,是你的内在,对修为的理解,对天地的感悟,你只学打斗,不注重对内的提升,和世俗界的莽夫又有何分别?!”
陈默恭敬说道:“谢老祖赐教!”
林玉琴忽的接话说道:“爷爷,孙女有一事不明,那法决和功法又为何解呢?”
刘长青想了想,又说道:“法决,是调动灵力的法术,催使法宝是决,灵力化五行万物是决,功法是依靠自身施展的体术,大成时仅一拳一握,掌缘生灭亦如此,形似心法又非心法。”
顿了顿,他说道:“现如今的筑基期修士,多半以法决和心法搭配,像本座那个时候,都是要求功法与法决并用的,所以陈小子,你想要学哪种仙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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