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浅虚弱地躺在地上,他停下车走到她跟前,极力咬着后槽牙,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尤其是当他看到秦浅裤子上那刺目的暗红色血迹时,眸光一瞬间降至冰点,周身的气压一下子变低。
他蹲下身子单膝跪在秦浅身边,一时间竟然碰都不敢去碰他一下。
“陆总。”随后到来的小袁也被眼前的场景吓到,他叫了陆西衍一声,声音都变得有些沙哑。
陆西衍终于回过神,抬手抱起秦浅小心翼翼地上了劳斯莱斯的后座,小袁十分有眼色的上了驾驶室开车往医院去。
这个地方已经是郊区,最近的医院离着有半个小时,汽车在陆西衍的催促下一路疾驰,堪堪十多分钟就赶到了医院。
陆西衍赤红着双眼,目光在秦浅惨白的嘴唇上停留了良久,但汽车一停下,他就反应过来抱着秦浅冲进了医院。
他甚至感受不到秦浅身体的重量,好像自己一下看不到,她就会飞走似的。
他从未这样害怕过失去一个人。
秦浅被送进急救室,陆西衍被挡在了门外,一旁的小袁往他身边凑了凑,声音低沉地跟他汇报:“陆总,苏总被执法人员带走的新闻已经被压了下来,苏小姐也发了通告,宣告两家婚姻不变。”
陆西衍听完,重重地一拳砸在了医院的白墙上。
他闭着眼沉吟良久,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吩咐一旁的小袁:“剩下的证据先不提交,铭业有人运作也先不必阻拦。”
他从来是个冷静自持到极致的合格商人,这个时候,稳住局面是当务之急。
如果因为铭业集团继续让恒盛的股价受损,那损失将不可预计,他要负责的除了自己,还有整个公司的股东会。
“是!”小袁点点头,拿出手机去工作了。
陆西衍又把目光移向急诊室那边,只觉得从未如此焦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