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擦的太干净了,在这个屋子里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的。
她正想走过去看一眼,许开勇又去而复返。
“浅浅,等一会儿才能烧开,你先坐会儿。”许开勇把烧水壶架在底座上,转头跟秦浅客气。
但说完就十分局促地搓了搓手,脸上也浮现出一丝尴尬的神色。
毕竟这个狭小潮湿的房子里,连个多余的板凳都没有,三人都沉默了。
气氛凝滞了片刻,许开勇才指了指乱糟糟的床:“坐床上。”
说完就要去收拾,秦浅出声阻止了他:“不用了,既然已经把你送回来了,我们就先走了。”
转身出门的时候,她的目光在那张照片上顿了顿。
许开勇说要送送她,被秦浅拒绝了:“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安逸跟上她的脚步跟了出去,走到走廊尽头要转弯的地方,秦浅回头看了一眼,刚好看到许开勇在房间门口盯着自己的样子。
明明是个大男人,现在看起来却有些可怜的过分,尤其是昏黄的灯光从他头顶投映下来的时候,他满是皱纹的脸被倒映出一个又一个的沟壑。
她停下脚步,顿了良久又退了回去。
“你这个地方住着也不能好好休息,不如到我那儿去住一个星期,等好了再回来吧。”
许开勇听她这么说,脸上顿时扬起惊喜的笑,但也就是一瞬,他笑容又暗淡了下去。
“还是算了吧,我过去,也给你添麻烦。”他搓搓手,有些局促地底下了头。
其实秦浅这样的人,从来都是吃软不吃硬,如果许开勇一上来就对自己提出各种要求的话,她也许会很反感他。
能够心安理得地把她丢在一边,无视他的穷困潦倒。
偏偏他做出这幅样子,让秦浅不能心安理得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