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成他坐在浴缸中,水只剩下浅浅一层,堪堪淹到腰腹。
她被阿尔伯特按在怀里,双腿蹬得厉害、却被他用膝盖往两边分开,形成这样一个暧昧又羞耻的姿势。
猫磨了磨后槽牙,呛人的话越来越难听,像是要报被掐住命运后颈皮的仇。
若是平常他也就任由她骂个不停了,但今天不太行。
她嗓子已经哑了,再喋喋不休下去,未来两三天怕是都要疼起来。
所以阿尔伯特心安理得又拿手指塞住了她的嘴。
浅浅戳弄着敏感点、指甲贝刮过内壁,卸掉她反抗的气力。
“嘘……您还是不要说话了,不然接下来喉咙要疼两天的。白夫人。”
他又这样喊她,但其实平常都是以爵位称呼居多。
阿尔伯特从不叫她「爱尔柏塔」,那不是她的名讳。床第间兴起时他偶尔会称她是凶恶的小猫,然后就被凶恶的小猫挠了一脸花。
有时他也从中间名Lgnatius里随意拼出个昵称来喊,她多数时候懒得搭理。喊白夫人、女侯爵,心情好了才肯施舍个眼神。阿尔伯特也曾试图套出她的真名,但表妹总闭口不谈,她也是次次出言嘲讽,现在他便不再问了。
猫对于名字的归属有出乎意料的敏锐,似乎被他套定了名字就等于脖子挂上了铭牌,不能再抽身。
来去都随心所欲的高傲的猫哪能接受这种事呢。
阿尔伯特思考着以往猫的态度,再看今日明显下降了不止两个维度的抗拒,百分百确信了这是个难得的时机。
好坏先不论,但既然都在避无可避的情况下选择了躲进他的浴室,那多少就坏不到哪里去。
他自得地想着或许可以开始考虑要选什么样的Choker做礼物了。
白夫人不愧「白」之名,银发雪肤,纤细漂亮的脖子不论戴上什么样的Choker都会很好看。
至少,比她粗暴地缠上几圈纱布要好得多。
心里想的是一回事,嘴上说的话又是另一回事。
阿尔伯特熟练地将另一手从她湿透的衬衣下摆探进去。
他摸到她被冷水泡得冰凉的皮肤,不由自主地涌出几分怜惜之情,几乎是想要将她从这里抱出去了。
但转念一想到刚进来看见她沉在水底安静沉眠般的画面,顿时又生起了难以言喻的晦涩的怒意。
仿佛是深潭底蔓延的水草悄无声息将心脏缠绕。
冰凉、湿滑、些许窒息。
他在这股细微的情愫驱动下轻按住她心口的位置。
“您要使用我的浴室无可厚非,但您至少要支付酬劳。”
猫沉默了。
她扭回头抬眼看他,眼神像是在骂他无耻。
“那我当您是默许这个交易了。”
阿尔伯特微笑着低头吻住她的唇角。
沾满津液的手指一根根抽走,又转而捏着她下巴、好固定住不让她逃脱。
他并不深入,只是温柔地舔舐着嘴唇,偶尔配合另一手掐捏的动作或轻咬或吮吸,堵住她要呛人的话语,只留她动了情的喘息。
挣扎和抗拒并没有消失,她依旧不安分地想要逃脱他的桎梏,只是体力消耗太大所以才没有成功。
一时间她温顺的表现都要让阿尔伯特差点忘掉了这其实是只凶恶无理的猫。
摆弄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将她放开。
手指松开后、冷白的皮肤上立刻浮现了浅红的指印。
她的唇也有些肿,原本淡色的唇瓣变得通红娇艷。
看着比刚才在水中苍白的样子要鲜活得多了。
只是她眼神仍然漠然地瞪着他。
“就知道发│情发│浪的野兽!”
还低低骂了一句。
阿尔伯特选择充耳不闻。
等到后来他二次将她捞出浴缸时,她已经瘫软在他怀里彻底没力气折腾了。
阿尔伯特于是顺利的给变乖巧的猫洗了热水澡,手指插入她银白的发里一点一点耐心地梳理,最后把她裹在了干燥温暖的浴袍里。
这里是他的房间,更衣室可没有女性的衣物,他的袍子穿在她身上显得过于宽大了。
纤长的双腿时不时探出衣摆,脚踝印着新鲜的握痕。脖颈、肩和锁骨这些部位都大面积地裸│露出来。苍白皮肤尚且还留有些诱人粉色,上面既有玫红色的印记,也有颜色浅淡但依然刺目的疤痕。
阿尔伯特好奇过那些伤痕的来源,但他并不在意。
这只猫可不像他表妹是一直娇养在家里的。她是神出鬼没经年流浪的野猫,那疤是她的过去,也是她的壁垒。
他总喜欢拿手指慢慢抚过这些痕迹,在脑海里还原它新鲜还赤红时的模样,刺进皮肤血肉里是匕首、是短刀、是不规则的玻璃碎块……
伤痕累累的猫不愿亲人,充满警惕,攻击性强都是可以理解的,因为赋予这些伤痕的曾经就是人。
他亲吻过那些狰狞可怖的伤痕,在旁吮出艷红的印记。
抬眼见她眉目冷清毫不在意,低头又叠着新的红色将那痕迹覆盖了部分,看起来就像白布上浅色的枝丫开了娇艷的花。
猫先前的胡闹抽空了体力,被他解开困缚双手的领带时只懒洋洋地转了转手腕,被他剥掉湿衣服时也顺从地配合。在他进入时倒挣扎了一下,被他捏住弱点瞬间便软了腰肢任他施为,得了自由的手掐住他臂膀、攥着他衣领,像是在无能狂怒地表达对他的愤恨不满,咬牙切齿地用不知哪国的语言低声骂了一句什么,尾音消失在喉间溢出的呻│吟里。
她这次安静得异常,看脸上满是嫌弃的表情倒还一如既往。
阿尔伯特试探地亲吻她微肿的红唇,得到她带着喘息而显得毫无震慑力的“滚!”。
看起来她确实疲惫不堪了,不止是身体,更是精神上。
连平时助兴的咒骂都懒得张嘴。
所以这次阿尔伯特轻易放过了她,没有索取更多酬劳,还替她做了清理换好衣物,放到他床上拿来干燥的毛巾,为她绞干湿透的银发,耐心做着本该交由管家来做的事。
姝丽的媚色柔和了她凛冽的眉目和眼神,女侯爵平日里的高傲不可一世都沉寂下去。她神色恹恹,皱着眉也掩不住倦意,眼帘低垂,她连睫羽也是雪色,纤美动人。
他知道她安静时并不凌厉,甚至于会显得柔弱。可今日明显不同于以往,她看起来竟像布满裂痕的瓷器般脆弱,不是易碎,而是已经碎了。
阿尔伯特清楚的知道这是个时机,他在试图趁虚而入。
银发被他绞干了八分,唯有摸上去时才能感受到剩余的两分湿意。
她似乎也快要困得睡过去了,两眼迷蒙,但还是近乎执拗地要摆出凶恶之色瞪着他。
实在是有些……可爱。
他忍不住亲了亲她泛红的眼尾,还有那粒形如泣泪的痣。
阿尔伯特理解了养猫的趣味,独处的时间会缩减得近乎消失,但至少他在闲来无事的时候也能有逗弄猫的消遣,解决爱找他麻烦的上司的同时还能解决某些需求,简直一举多得。
除了猫不太愿意配合,她看起来恨不得他立刻消失。
但、傲娇嘛,问题不大。
她最终还是因为疲惫而累得睡过去了。
穿着他的浴袍蜷缩在他怀里,娇小的一团看起来乖巧又柔软。
防备心极重的猫只会在信任的人面前袒露脆弱。
阿尔伯特心想她或许永远也不会承认,但事实确实如此,他可以不强求从她嘴里听到答案。
相比好似恨他恨到骨子里的恶言恶语,他选择认为她对他下意识依赖行为才是真心实意。
毕竟是猫猫嘛,口不对心、言不对行,再正常不过了。
阿尔伯特决定明早起来就去买Choker。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