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提要:你穿越到了以《忧莫》为背景创作的衍生向同人文里,有原创女主角,你是类似恶毒女配的角色。
OK?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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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倒也不必下了地狱还要做夫妻
被执行处刑之前的生活本来平稳又安静,但奈何总有人要不安分地蹦哒。
这次跳出来的是你未婚夫、莫里亚蒂伯爵家的次男、熊孩子,哦,小你几个月的表弟。
你懒得搭理他。
关于你俩之间的婚约更是从没放过心上。
能四肢完整活过13岁再说结婚的事吧,呵呵:)
打从一开始你们的沟通就不愉快。
伯爵次子的性格顽劣程度,可能就比原主好那么一点。
他看你的眼神不是在看「你」,而是在估价一件物品。
身份是侯爵的孤女,娶你等于把侯爵遗产也捞到手,「伊文捷琳」本身的皮相也足够美丽,是个很合格的展示品……所以他可以勉强放下身段与你交谈。
位于高高在上的态度施舍与你。
“好几年不见,伊文你怎么变得无趣多了?”
这是他与你初次打招呼说的话。
你品,你细品。简直和伯爵夫人挤兑你时一脉相承的尖酸刻薄。你是半点没听出来英国绅士的风趣幽默。
见你不回话,他还上了头,说离结婚还有好几年,建议你赶紧学学怎么取悦他,免得他感不到快乐转头将你抛弃等等。
看他这嚣张劲儿,你悟了。
感情当年是被原主欺压过,趁现在你渣爹没了靠山倒了来落井下石,找场子的。
你只想给这位小朋友来一记友情破颜拳。
好在你忍住了。
但卡萝没忍住。她看起来比你这个正主还生气,直接就不客气地给怼回去了。
你赶紧将人拉到身后。剧情里伯爵次子可是没少欺负女主角,阶级的巨大差异令卡萝在矛盾中天然处于绝对劣势。
她是唯一会陪在你身边的人。你要保护她!
“噢!亲爱的表弟你倒是一点没变呢!”你露出夸张的笑脸,把未婚夫的注意力拉回到自己身上。
“这里、”你指指脑袋,还故意晃了晃,“里面的水一点也没少!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直接把他给怼到气跑。
从此你俩一碰面就争锋相对,曾经的臭味相投快进到反目成仇。不知是否原主余威犹在,未婚夫在你面前经常显得声厉色茬,比伯爵夫人好打发。
他怼不过你,就去找卡萝麻烦。你当即炸毛,又去找他麻烦。
死循环的情况直到新家族成员来了才暂止。
现在他又不甘寂寞了。
好像是专挑了你单独在房间搞创作的时间上门兴师问罪。
“伊文捷琳·伊格纳缇伍兹·德蒙福尔!!!”而且还是火气超大的一脚踹开房门直呼全名。
这一操作把你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灵感吼到离家出走。
硬了,拳头硬了。
你刚合上笔记本,未婚夫就已怒气冲冲扑到你面前:“你什么意思?!”
你:?
有病。你还想问他突然间发什么疯。
未婚夫一把薅你起来。你纤白的手腕立刻浮起红印。
“你是我的未婚妻吧!”他怒火中烧,“为什么要对那两个低等的贱民亲切?!”
“就连哥哥也是、你们脑子都坏了吗?都中了那两人的毒!”
“为什么……说话伊文捷琳!”
你看着可怜的未婚夫好像被抢走了玩具似的傻样感到好笑。
未婚妻嘲弄的眼神激得他怒火更甚。
未加思考、手腕用力猛地将你重重推开。
身体后倾失重——你撞到了什么,视野昏暗了一瞬,剧痛袭来。
你感觉到滚烫的热源,是壁炉。
你怕冷,就坐在最靠近供暖的地方写作。
似乎是太阳穴附近磕到了壁炉繁复的花纹,温热的液体贴着皮肤滑落……你闻到了铁锈味。
你扶着脑袋摇摇晃晃站起来,不敢看一手的血。
“……你是我的东西啊!到死也好都是我的吧!就算我打碎了破坏掉,也不会给别人!”
未婚夫还在叫嚣,可你听到他语气中的后怕。
右眼已经被血糊住睁不开了。
你强忍眩晕和恶心拽住这傻/逼的衣领,微笑地告诉他——
“你搞不好会在13岁生日的前夜死掉哦?”
宛若恶魔低语。
9.有些时候就是贿赂神也没有用
你做了一个梦。
梦见剧情里的伊文捷琳,就是原主。
你似乎能感知到她的心情。
她从小就听周围的人说,她很快就会死。
但到底是什么时候会死呢?却没有人能给出准确的日期。
她总被关在房间里,窗户封实,不能跑跳不能呼喊,喝各种奇奇怪怪的药,一切都死气沉沉……
人总是下意识追逐自身没有的东西。
但生命和健康无法掠夺为己用。
所以她嫉妒那些身体健康朝气蓬勃的女孩子,嫉妒得发疯。
每当代表着生命力的鲜红液体从她们裂开的皮肤、肢体里不断流失时,她就能得到一种变/态的快感,掌控着他人的生死,恶劣至极。
看吧,就算先天得到比她更健康的身体,不还是一样在她死之前死掉!
她洋洋得意。丝毫没有轻贱他人生命的愧疚。
伊文捷琳有多可悲,就有多十倍的可恨。
不尊重生命之人终也不被生命尊重。
你看见莫里亚蒂宅在三点整的枪响中爆炸,罪恶、真相,都在大火中湮灭。
伊文捷琳在火光中醒来,浓烟毒哑嗓子让她无法呼救,氧气被掠夺令她呼吸困难,羸弱的身体难以坚持,仅仅半分钟她便看见了死神的衣角……
像她曾无情害死无辜的女仆,现在烈火也无情将她吞噬。
美丽的容颜化做焦碳。
你也站在莫里亚蒂的大火里,像是被烧着了一样感到疼痛。
神似乎并不想救你。
有人在念诗集,用拉丁文。
你于是转身,看见绯红的眼睛。
这是男主?他怎么会在这?你觉得奇怪。
他似乎也不是来救你的。他甚至伸手轻轻推了你一把。
你没有掉进火海,却是被推落地狱。
宛如一只在暴风眼中垂死的蝶。
10.上辈子放高利贷这辈子写小说
你醒了。
守在床边的卡萝见你睁眼当场喜极而泣。你难得见到她激动到语无伦次的样子。
你想:有点傻气的可爱。
据说你昏迷了整整七天。伤口发炎导致高烧不退,几度呼吸微弱,搁现代都该下好几回病危通知书了。
好在你没死,顽强地活过来了。
你想伯爵一家的庆幸不见得比卡萝少,只不过前者为颜面,后者才是真的为你担心。
如果你死在这个冬季,莫里亚蒂家的声誉也得跟着你陪葬。伯爵就算再捐两所医院、收养八个养子都不见得能补救回来。一旦被坐实虐待殴打侯爵遗孤,负面影响足以淹没整个莫里亚蒂家族。
他们是不敢让你死的。
至少不是现在。
于是阿尔伯特表哥代他弟来向你致歉了。
“请原谅我擅自做主了。不过我猜你现在应当不想看见他。”表哥面带着温和的微笑,“毕竟闹了大矛盾。”
这还是你第一次见阿尔伯特大哥看你眼神和善。
真情还是假意先不论,你自带的美人滤镜修正一切不和谐。
表哥先是关心了你的身体状况,接着表明了公事公办的态度:他体罚了险些闯祸的弟弟,勒令禁止他再来找你麻烦,最后表示你的需求都能得到尽可能的满足。
现在你最大需求就是活过原主的死亡时间线……
但这怎么可能说得出来。
你垂眼想了想,说:“那就给我一些学习拉丁文的诗集或字典吧。”
阿尔伯特似乎有些惊讶但也痛快答应了。
这些拉丁文的学习资料最后到了卡萝的手里。
你想着有书面材料学起来更方便一点。
“假如我真的需要有人念拉丁文的诗——”你朝卡萝露出惨白的笑容,“还是卡萝来念好一点……”
你现在只要回想起梦的内容就毛骨悚然。
哪怕只记得一点点,但确实是男主捻着像悼文一样的拉丁文诗把你推进了黑魆魆的深渊,你惧怕那种不能落地的失重感,短时间内暂时不想听到他的声音。
养病就是个很好用的借口。
你躲在房间里门都不出,直到伤口结痂也懒得动弹。
春季来的悄无声息。
伤好了以后留下一道细长的疤,好在头发能盖住。卡萝每替你梳发都要心疼。你倒无所谓,能留着命就很好了。
天气回暖,路易斯的身体也大概养好,可以动手术了。
听闻这个消息后你惆怅了一瞬。
也许是刚从地狱门口晃悠了半圈回来,你暂时还没有“吾命休矣!”的紧迫感,反而开始推算莫里亚蒂宅大火的倒计时。
还剩五个月,不能再多了。
而你晾了那对兄弟几乎是大半个冬季……
好吧,你的惆怅加深了。
想到自己也许命不久矣,你于是惆怅地又往孤儿院砸了一笔善款。
身体状况好点后就常往人家礼拜堂跑,那间礼拜堂都快成了你的专用休息室。正巧你最近遇到创作瓶颈,借此问了院长修女还有孩子们许多问题。
不出门的时候就埋头苦写。
为此忘了时间、还得卡萝抢了你的笔把你赶上床休息。
幸好瓶颈期没有折磨你太久,你在万分痛苦中写完了结局,划上最后的句号时你和卡萝都激动得跳起来、喜极而泣。
太不容易了……写小说简直不是人能干的事!
你觉得这会儿就算死也能瞑目了。
因为被你薅着脑袋取材的关系,孤儿院的孩子们终于也和你熟络起来。
他们好像挺怕你,熟悉程度只到敢围着你听你读故事,或者叽叽喳喳回答你的问题,连音量都下意识地压低。
没多久修女就会过来把他们带走,理由是你身体病弱不能太劳累。
孩子们挨个跟你说拜拜,你也回以微笑。
登时,他们或扭扭捏捏红着脸、或低着脑袋,都乖乖地让修女给领走了。走之前还不忘要和你约定下次再一起玩呀。
你简直不要太明白伊文捷琳这张脸的杀伤力。
孩子们都走啦。
于是周围就又是空荡荡又安静的了。
你依旧长长久久的独自坐在肃穆的礼拜堂里。
卡萝最近好像在忙什么,还捂的严严实实不让你知道。究竟是什么秘密?
你也不知道,你也不敢问。
持续卑微.jpg
11.然而水晶胸针又做错了什么呢
这一天和往常那般,你跑到礼拜堂发呆,脑海中试图构思下一本要写的小说。
但思绪很凌乱——卡萝今天居然忙到没法出门、甚至委托了男主陪你!他们之间什么时候关系好到这种程度了??
你愁苦地叹息一声,惆怅继续加深了。
这事不好拒绝,你于是只能和他同行。但半道上男主突然下了马车,似乎是有事情要办。
“别担心,伊文捷琳小姐。我待会儿会步行去孤儿院找您的。”他笑着说。
“……一路小心。”
你礼貌性的关心僵硬无比。
这是数月以来你们二人之间的首次对话。
不知坐了多久,礼拜堂的门被推开、你忍不住回头。
看见男主标志性的猩红眼睛时,你的身体几乎条件反射地颤抖了一下。有种他是来暗鲨你的错觉。
光线昏暗的礼拜堂、寂静无声的空间、对立的阶级矛盾……好耶!完美符合处刑条件!
刚才他下车难道是去拿作案工具?!
救命,越想越恐怖。
你眼睁睁看着他朝你走来。
如同注视死神逼近。
“请问坐在大小姐的身边可以吗?”
“……请、请便。”
你默默往旁边挪了半米。
他无视了那半米距离径直在你身边坐下。
你,心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