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接过拜帖,看着其上一手流畅的楷书,先生了羡慕。
方煜又道:“我可以和我大哥说,你还得要再休息几天。”
林立伸手弹了方煜额头下,笑道:“我都能出门了——令兄这是……”
方煜叹口气,“都怨我,我这半天都没回家。”
林立好笑道:“方二少放心,我知道自己学识浅薄,不会备受打击的。”
方煜犹是唉声叹气,中午饭也没留下吃。
林立也不晓得方大少如何要拜访他,吃过了午饭也没有敢与平时一般午睡。
只是在后院的榻上稍稍靠着休息,听秀娘说着上午看账的事情。
果然午时过了不久,前院就来通报说,方二少陪着方大少前来拜访。
林立对方晓其人也很好奇,缘于方煜对方晓学霸的畏惧。
待见到方晓真容,心里先生的感慨,竟然是人果然是可以貌相的。
方晓体型硕长,虽然书生装扮,但眉眼间却全是英气,尤其是眼神,凝目看来,竟然有凛然的感觉。
所谓不怒自威,自带正气,一眼可观内心。
“林秀才,这位就是我大哥。”方煜先介绍着。
林立拱手道:“见过方大少。”
方晓回礼,声音带着磁性:“林秀才多礼了。”
三人分宾主落座,周叔送了茶退下。
林立头一次这么正儿八经地待客,落座就不知道说些什么,咳嗽地掩饰了下。
就见方晓微笑道:“林秀才身子还没有大好?”
林立得了话头,便道:“已经好多了,再修养个两天,又能晨起跑步了。”
方晓道:“舍弟对林秀才倍加推崇,与林秀才相交这几日,回去竟然默背了兵书不说,还能讲解其中含义。
在下一时好奇,究竟是何等人物,能让舍弟捡起书本。”
林立笑道:“方二少人本来聪慧,只是少个志同道合之人一同研习而已。
我侥幸入了方二少的眼,说起来方二少背熟了兵书,我还一知半解。”
说着又看向方煜道:“若不是方二少搬了书过来,我那书房里只空有笔墨纸砚,连个带字的纸张都不曾有。”
方晓诧异地看向方煜,方煜点着头道:“可不是,方秀才的书房干干净净,连画都不曾有一幅。”
方晓大感诧异。
但凡像样点的人家,便是不通文墨,书房也要装点一二的。
不为别的,脸面也总是要装的,更何况林立本来就是秀才。
“听闻林秀才之前一场大病,忘记了好些东西。”方晓为林立找补着。
林立坦然道:“是啊,如今若是要我重新科考,别说秀才了,就是童生也不见得过了去。”
方晓只以为林立是谦虚——哪里能有人遗忘得那般彻底的。
林立说了自己的弱处,便将话题转到了方晓身上。
“我听二少说起方大少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却还是勤恳不倦,心里佩服得很。
有句话怎么说来的?明明可以靠聪慧,却偏偏还如此勤奋。
和方二少一起锻炼过几日之后,才知道是方家的家教使然。
不论是从文还是习武,全都是刻苦努力。
先不说别的,就这一点上,就让人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