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因为默认的潜规则,现不到打破的时候。
一个是因为不同屯的战士,就如曹丰本屯的战士一样,大都是来自同一个乡里,如果贸然派个外部的人,空降过去做他们的屯长,也很难服众。
於是曹幹笑道:“李大兄,你弟弟勇猛敢战,我去你们屯参加围炉夜话时,见他也颇得你们屯部曲的士心,便任他继任你屯的屯长吧!你觉得何如?”
李铁依然恭谨的样子,回答说道:“若是小郎和曹大兄觉得我阿弟行,让他试一试也无不可。”
“好,阿兄,你怎么看?”
曹丰怎会说不行?
他说道:“行,就这么定了。”考虑了下,与曹幹说道,“阿幹,要不就明天下午吧?趁着把各屯伍长以上都集中起来,给他们转说季军师操练章程的机会,我正式地宣布一下,任李大兄做政委,任王庭、闫雄做假政委,以及任李大兄阿弟继任其屯屯长的这几道任命,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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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幹笑道:“阿兄,我没意见。”
对谈到此,帐外夜色已深。
李铁、王庭、闫雄新得政委此任,而且直到现在,三人都还没能搞清楚政委究竟是干啥的,难免忐忑,他们很想多在帐中待会儿,好再多听曹幹说说,可他们也知曹丰伤势初愈,精力不是很好,这会儿在灯下看去,面色已显疲惫,三人皆是知情识意之人,便起身,行礼告辞。
曹幹亲把李铁三人送出帐外。
望着他们的身影在初春的夜色中远去消失,曹幹才返回帐中。
戴黑还在帐里。
曹幹刚与李铁三人说话的时候,戴黑在旁默不作声,只是见谁的热汤喝没了,上去添上一添,炭盆中的炭不够了,她往里头丢上两根,端得一副贤惠周到的小媳妇样子。
曹幹从后世来的习惯,有时还不能改,顺手就握住了她的手,摸了一摸,说道:“阿嫂,你只顾管别人热汤,往炭盆丢炭,却怎么不暖暖、烤烤你的手?瞧,都冻凉了!”
戴黑脸皮涨了个通红,慌忙的把手抽回,小声说道:“小郎!”
曹幹知她是因曹丰在,害羞了,哈哈一笑,说道:“阿嫂,我和我阿兄再说几句话。夜深了,田翁他们估计都睡下了,今晚你别去老营了,去我帐中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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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击郡兵这一仗,缴获到了很多帐篷。帐篷这玩意儿太大,带着不方便,力子都也就没全留为己用,到费县后,分给各部从事了不少。刘昱也分到了些,分到后,他平分给了本部三曲。曹丰曲现已非早前只有帐篷一顶的困窘,多了几顶小帐。
也因此,曹丰、曹幹最近不用再和李铁、李顺、郭彻之等挤在一个大帐中睡觉了。
曹丰养伤的帐就是他的住帐。
曹幹也有了一个自己独住的小帐。
戴黑的脸皮更红了,向曹丰行了个礼,倒退着出了帐去。
……
曹丰看得出来,在李铁三人接受政委、假政委的任命后,曹幹明显的是轻松了很多,就笑与曹幹说道:“阿幹,李大兄三个这一接受你的辟除,我看你是轻松了很多啊!”
曹幹伸了个懒腰,说道:“知我者,阿兄也!阿兄说的半点不错,我还真是轻松了许多。”
曹丰说道:“也别说李铁他三个没搞清楚这个政委到底都需要干什么,阿幹,我也没搞清楚。你设的这个政委,到底是干什么的?”
“阿兄,搞不清楚就搞不清楚吧,这也不是啥很急的事儿,回头我慢慢再给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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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丰说道:“阿幹,‘政委’此称,我是从未听过,你是咋想到这个名字的,又是咋想到要在咱们曲中设个此职的?”
曹幹笑道:“阿兄,我是怎么想到设置政委此职的?这还得多谢阿兄。”
曹丰愕然,说道:“谢我,和我有什么关系?”
“从我小时,阿兄对我就耳提面命,循循善诱,教我该做什么事,也教我不该做什么事,……。”话到此处,曹幹忽然拍了下额头,说道,“刚才我咋没想到这个比喻!”
曹丰被他这作态弄得一愣一愣的,说道:“啥比喻?阿幹,你这是咋了?”
曹幹当真懊恼,他心中想道:“之前也不是没见过把政委比作父兄的比喻,我与李铁三人解释何为政委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这个比喻呢?”回答曹丰,说道,“阿兄,政委此职的效用,从某种层面来说,实际上就和我小时,阿兄教我做人、做事,指引我学好,勿要为恶近似。我懊悔的是,刚我给李大兄他们解释何为政委时,咋没想到用‘如父如兄’此比作比。”
“政委就是如父如兄?”
曹幹笑道:“是啊,阿兄,因此我说,我能想到设立此职,还得谢谢阿兄!”
“你又拿我打趣!”
要说“如父如兄”,曹丰对曹幹才是真的“如父如兄”,他比曹幹大十来岁,他俩父母亡后,是他一手把曹幹带大的,於今见曹幹这几个月来,变化显著,越来越有主见,他着实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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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两个谈笑几句。
曹丰收起笑脸,转为隐忧,说道:“阿幹,你的新曲就将开始募兵了,虽然刘大家说的有道理,不断的会有流民闻风络绎而来,可我还是担忧,你这一曲二百人,究竟能不能招够!”
“阿兄,我并无此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