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战中,城北、城西传来的贼寇们的喊杀声,绝没有今天这般响亮。
钱资频频转首,望向城北、城西,担忧地说道:“田公,是贼寇把主攻方向换作了城北、城西,还是力子都往城北、城西增派援兵了?要不要我过去看看?”
田彻没有说话,默许了钱资的请求。
钱资撩起袍子,迈开脚步,就赶紧沿着城垛,往西城墙奔去。
田彻把目光再次投向了远处的董宪本部主力,见那两千多人依然未动,心中想道:“城北、城西两面贼寇的喊杀声,远远胜过了前几日他们攻城时,想必是连攻我城三日未下,力子都没了耐性,因於昨晚给各部贼率下了今日猛攻的命令。却这董宪,竟犹按兵不动,仍是只用这数百兖西贼寇来做对我守卒的消耗,这贼子够狠,也够能忍!我之前倒是小觑他了。”
脚下传来撞击之声,他探头往下看之,是贼寇推着撞车,开始了撞击城门。瞥了眼撞车后边那几辆堆满了柴火的大车,他问左右,说道:“扑火的水备好了么?”
李瑾答道:“田公,水都已经备下了,在那边。”
城楼两侧,临着垛口,并排摆放着十几个大缸,缸内满满堂堂地装满了水。bigét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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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彻说道:“咱们的城门外裹厚铁,他们撞,是撞不开的,由他们撞就是。待会儿他们若是放火,你就令兵士往下泼水,把火扑灭。”
李瑾应了声是。
一个田彻门下的宾客问道;“大家,何不像昨日一样,倒下油脂,把贼寇这辆撞车也给烧掉?”
田彻已经看到了撞车上新加的铁皮棚子,说道:“贼寇做了防范,怕是不好烧掉了。”
城门此处,唯一可虑的是贼寇放火,万一把铁烧坏了,城门或许就会出现危险,而至於撞车,如田彻所言,要想只通过撞击撞开城门,几乎是不可能的。攻击城门的贼寇既然尚未放火,田彻也就没再多关注这里,把视线转向了东西两段城墙。
东城墙两架云梯上的攀登贼寇,被城上射下来的箭矢、倒下来的金汤、投下来的石块给打得寸步难上,只田彻看的这么一会儿功夫,就接连有两个贼寇被迫从云梯上跳了下去。
田彻说道:“你们瞧,今天攻城墙东段的那伙贼寇后头多了几个人。”
李瑾等人朝田彻所示的地方看去,正在攻城的这股贼寇后边,果然比起前三天来,多出了三四个人。这三四人中,三个穿着布衣,拿着盾牌的应是亲兵,他们簇拥着的那人,穿着皮甲,披挂着红色的大氅,腰间佩剑,则当是贼寇中的一个重要头领。
一个宾客说道:“我要没记错的话,这人前几天不是在那边的那面黄旗下么?”黄旗也者,他说的刘昱等人所在之处,猜测问道,“大家,这人莫不是就是这股贼寇的渠帅?”
田彻指了指刘昱位置,说道:“那个在旗下的穿白袍子的,才是他们的渠帅,这个应该是他们中的一个重要人物,也许是他们渠帅的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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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宾客说道:“大家,我去把他射死!”
“你没瞧见么?那几个拿盾的贼寇,都在用盾护着他,你怎么射?”
三面盾牌的严密防护之下,的确是不好把这人射死,这个宾客便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