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山。

这是圣灵的圣地，一条条虚空通道延展开来，禁区之路轰隆作响，古老的神道延展开来，一道道神光划破星海，冲进了不死山这座禁区。

石鳄深深看了一眼不死山深处。

老皇快死了，虽然不知道老皇在历史中的身份，但想来与石皇关系不浅，是另一位圣灵皇也说不准。

丝丝缕缕的准帝气外泄，石鳄的身体越发挺拔，一双赤瞳闪烁猩红的光芒，天穹之上黑色的劫云在积累。

他曾经与这一代的山主竞争，山主闯过了准帝关卡，在用补天经补足本源之后，他已经正式触碰了准帝境界。

“轰隆隆！”

劫光闪烁，一口黑洞张开，一颗颗残缺的星辰环绕，石鳄冲进了宇宙边荒，准帝神雷劈下，石质鳞片与鲜血飞舞。

一道道神魔一般的身影落下，举手投足间撕裂星河，石鳄嘶吼，近乎血肉化的神尾轰下，成片成片的星辰炸毁，一条条准帝神光射出，在劫海中厮杀。

准帝劫开始。

“该渡劫了，我们是上苍之子，在雷劫中能最大限度地补全自身。”

石雀开口，身后是十几道神光落下，有圣灵石人走出，大圣气苍茫无垠，撕裂了虚空。身上劫光闪烁，冲进了不死山布置通往宇宙边荒的通道。

战争古星的圣灵也都来了，准确地说是整个宇宙提前出世的圣灵都来了，圣灵一族都得到了补天经，选择这一天一起渡劫。

劫光闪烁，铺满星空。

“不死山快成圣灵窝了。”

有大圣叹气，来的圣灵太多了，不出意外整个宇宙的圣灵都来了。

真的很恐怖，一百多个圣灵，好几个准帝，还有好多已经迈入圣境，残缺的圣灵也在开始补足潜力。

“后世所有人都要在圣灵族的阴影下了。”有大圣脸皮抽搐，他不行说话。

光他知道的神墟就还有俩大成圣灵，应该早就可以渡劫了，但不知道原因，那俩大成圣灵始终没有渡劫，跟着灵皇，像是在养老一样。

“随意，反正我们的后人也基本出不了大帝。”

有大圣无所谓道，不死山曾经沉睡了十几个古皇，他们作为后人，很清楚一些门道的。

帝族想出大帝太难了，难于凡人上青天。

他们体内的帝血禁锢效果太强了，即使帝血浓度不高，照样是天堑。一般来说帝族的操作是找个人投资，比如原著姬家内部大部分人中意的就是王腾。

原著的王腾看似不堪，但，王腾作为真正的大帝传人，理应有帝兵傍身与白鹤护道的。可惜叶凡的光环太强，从小养大王腾的白鹤没有出手，如同老子看到儿子被杀，无动于衷。

“圣灵啊。”

大圣们感叹，仰望苍穹之上的劫云，神色复杂，有忧愁有高兴。

雷光闪烁，石龙咆哮，石虎争锋，一只只圣灵在雷海中争渡，他们沟通着宇宙，一条条本源神光呼啸，落入本源之中，弥补着他们本就残缺的本源。

“印记化天，沟通宇宙！”

石雀展翅，晶莹的神光线条射出，如触手一般，轻点天穹，涟漪震荡，群星灿烂，发出耀眼的光芒。

这一代圣灵族的领袖确定是太岁，除却大成圣灵与圣灵皇，能来的圣灵都来了。

太岁想追寻古代真相，作为追随者他们自然要做出自己的努力。圣灵与天地关系密切，他们想借助圣灵印记为桥梁，补全宇宙的地图，也就是最开始宇宙的分部。

“哗啦啦！”

水流声激荡，一片灰雾泛滥拦住了天机，灰雾非常的轻盈，但虚空正气流下轰隆粉碎，即使石雀的圣灵印记之光也无法击穿。

仿佛是天堑，拦住了万古，挡住了圣灵族想要探索的真相。

“我就不信了。”

石雀低语，眼神闪过狠辣，浑身爆发神光，宛如一颗小太阳，照耀了天穹，晶莹的神光射出。

他的修为是最高的，作为准帝，要是他不能击穿部分迷雾，其他的圣灵就别想了。

“锵！”

神光交错，锵锵作响，锋利的矛头显化，石雀的圣灵印记这一刻化作了不朽的战矛，轻轻一震，碾碎了成片的混沌气。

战矛无双，准帝之光闪烁，浩瀚的准帝威压震荡，即使不死山的大圣也在骇然，这种强者，就是他们拿帝兵也会陨落。

“开！”

所有圣灵大吼，自身的印记化作战兵，气息苍茫，神与道合，碎裂了星海，轻轻一震群星暗淡，而后悠悠西坠。

圣灵印记道兵悍然轰击那层迷雾，想要探索到他们需要的真相，极致的光爆发，似如亿万太阳爆发，茫茫一片。

“咔嚓！”

碎裂声响起，一根战矛在轰隆声中粉碎，“噗嗤”石雀一口鲜血喷洒星空，眼神灰暗，一片片晶莹如玉的白骨飞溅，整个身体肌体开裂，气息急剧下降，整个宛如垂死的老人。

但他的嘴角有一丝高兴，他感受到了一种特别的气息，如暖阳一般，那是在孕育期才有感觉。

恍惚间，他看到了四个字符。

远在古冥土的太岁心头猛跳，呼吸急促，仰望苍穹，心中数字秘疯狂推演，眼前一片灰雾迷蒙灰雾出现，如绝境长城，挡住了去路。

“天机，呵？”太岁冷笑，轻轻一推让段德与白虎暂时离开。

无量的精气与滔天的血气交融，化作一片神海轰隆作响，一朵朵浪花激荡，让这座天地都在发光。太岁手中的涅槃池化作一口黑洞，径直吞噬神海，太岁一念牵引涅槃池，而后悍然轰击苍穹。

“轰！”

一道神光束冲天，如利剑划破画布，轰碎了成片成片的灰雾，似如盘古开天辟地，一道曦光绽放。

四枚古老的字符渐渐清晰，而后彻底暗淡。

字符气息苍茫，铭刻着无量的道纹，似乎有无尽的魔力，代表了这座世界一般。

“原始古界……九天十地。”

段德毫不犹豫地说出了自己的答案，仰望苍穹，似乎有什么记忆在翻涌，但最后终归平静。

他是段德，他是冥皇，他是渡劫天尊，他是太古不知名古皇……，他有太多的身份，但终究他是他，不是其他人。

他是曹雨生！

他是荒天帝的挚友，在残破的家乡争渡。虽然类似葬士的道路，时间要很久，每一世的新生都是新的开始，但他的元神始终是曹雨生。

其他的名字，终究是一段过往。

“我似乎记起了什么？”段德眼泪低落，他似乎看到了一个奶娃成长起来，在孤独地对抗着什么。

但，最后全部消失了，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错觉。

“九天十地！”

这是不死汇聚的圣灵在昏迷前唯一的想法，他并不认识那几个文字，但与天地的联系让他们吐出了那个宇宙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