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凡发现想象中的暴风雨并未来临,谭不易的语气竟出奇的平静。
“我知道这事怪不得你!”
曾凡不可思议的听着师父的话,以前,可不论是不是他的错,他都会挨一顿毒打的。
“师,师父……”
曾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时,不敢起来。
“怎么!你想在这儿跪着,直到跪死么!!”忽然,谭不易一声暴喝,声音将大厅都震得嗡嗡发响。
对了对了!这才是师父,这就对了嘛!这样发脾气的才是师父!
听到师父的怒喝,曾凡连忙爬起身来,心中竟宽慰了许多,“多谢师父原谅,多谢!”
“哼,出息!”谭不易道,“好了,那事的确是不能怪你,谁知道那小子运气总那么好!还有明玉那贱人,竟一点儿面子也不给我!”
“额……”
听到谭不易开始骂明玉,他可不敢接口。
“师父,那弟子回去修炼了。”
他躬身,想要离开此处,那谭不易摆了摆手,示意他滚蛋,他一直退到大厅门口,才转身,踏出门去。
“等等,给我滚回来!”
可他刚刚迈出一只脚,便被一声暴喝吓得身子一抖,赶忙转身回到了厅心,他躬身道:“师父!”
偷偷抬眼一看,却发现谭不易满眼精光,嘴角挂着一丝邪笑,他不由打了个寒颤,以他入门短短的时日来看,他知道,师父心中准没憋什么好屁。
果然,只听谭不易道:“明玉那女人固然是贱,但陈逢春门下的弟子,想如此轻易的拜入明玉门下,岂非太便宜了些,曾凡,你说是不是?”
“是是!”
“那你可知道怎么做了么?”
“啊?师父,什么怎么做?”
谭不易紧紧皱起了眉毛,“真是笨呐,我来告诉你吧,那明玉脾气古怪,平生最不喜欢不守时之人……你懂了吧?”
“啊?懂懂什么?”曾凡脸色一白。
“糊涂!”
谭不易又是一声暴喝,吓得曾凡噌的一下,跪在地上。
“师父……”他浑身发抖。
谭不易叹息一声,似是极为不耐,说道:“真是朽木不可雕也,那明玉既不喜欢不守时之人,那你在那江小凡去拜师的路上,去拦他一拦,揍他一顿,让他今日去拜不了师不就行了,哦,要是一个失手,打残了他也行!”
曾凡吓得脸都白了,“师父,可那江小凡是宗主弟子,我若得罪了他……”
“去明玉府上,必然经过那葬剑坪,那里地处隐秘,人迹罕至,你就是杀了他,都没人知道是你做的!!”
曾凡心中咯噔一下,“那师父的意思是让我杀了他?”
“我可没说!”
“是,师尊,我这就去做!”
曾凡眼睛一亮,迅速离开了大厅,往葬剑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