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该不会是你丈夫不行吧?他有这方面的问题?”
突然从仙风道骨的孙大夫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池婉也是震惊的。
她一直以来镇定坚韧的神情被打破。
脑海里一下子浮现了霍南川的身影。
以及昨天晚上的那些事情,那些暧昧的厮磨。
让她洁白的脸庞,微微的发红。
在他们最初结婚的时候,因为霍南川一直很克制,甚至是隐忍的过分。
池婉的确怀疑过这个男人是不是不行。
可是后来。
霍南川用他的身体力行,证明了他男人的本能。
在只有他们两人的小屋子里。
明知道简陋的墙壁,没有良好的隔音。
可是那个人能总是想出各种办法,来折腾她。
每一次,都是池婉呜咽着求饶。
要不然。
她的腰就别想要了。
甚至都不能在第二天下床。
霍南川就是有两副面庞一样,白天是这样,晚上又是那样。
但是……
池婉喜欢!
她再怎么说也是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女性。
自然是对生理和心理欢愉都有着追求。
像霍南川这样的男人,根本就是天赋异禀,人间极品。
“不是他。”
池婉微微红着脸,断然否认孙大夫这方面的猜测。
她要给霍南川正名。
但是更多的细节,就是他们夫妻之间的隐私。
又怎么能说给一个外人听。
池婉紧紧抿起了嘴唇,不愿意多说。
但是仅仅只是这样的反应,也足以让孙大夫笑得更开心。
他就像是找到了新奇事物的老顽童。
以逗弄池婉为乐趣。
孙大夫摸了摸胡子,继续调侃着。
“不是你的丈夫啊,那就是为了别的男人?丫头,你该不会是红杏出墙了吧?”
池婉一听。
更急了!
她想解释,却又不能将叶思玲和贺西年的事情说出来。
“红杏出墙”这个罪名。
她——只能暂时先忍着。
池婉压下心中的激动情绪,深呼吸调整了一下状态。
她恳求的看向孙大夫。
“孙大夫,我虽然学过一些医术,也认识一些草药。但是论治病救人,是没有这个能力的。在男性疾病方面,更是没有太多的研究了解。”
“但是这件事情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一定要学会。”
“而您是我见过医术最好的大夫了。拜托您了,希望您能教教我。”
一番言辞恳求。
池婉将能说的,可以说的,全都说了出来。
剩下的,就要看孙大夫的态度了。
孙大夫在听了池婉的这一番话后,也不再调侃笑闹。
他满是皱纹的手,一下一下,摸着长长的胡子。
双眼看着池婉,眼神里带着思忖。
他在认真考虑这件事情。
良久。
孙大夫徐徐开口。
“丫头,你要是跟着我学医了,那就算是我的徒弟了。”
“这么些年来,想要跟我学医的人可不少,我也收过几个徒弟。但是你也看到了,这个屋子里,现在就只剩下我一个人,还有一个做杂事的孩子罢了。”
“你真的决定了,要学医,要救人?”
孙大夫的语气很轻,但是话语里的意思,却是极重的。
池婉怔了怔。
她恍惚着,感觉自己回到了大学开学,他们那批医学生上的第一堂课。
老师没有讲书本上的知识。
而是先告诉了他们什么叫做“医生”什么叫做“医道”。
这条路,注定是漫漫的长路。
他们只是站在入口的地方,谁都不知道往后到底要走多久,走多长。
有人会半途放弃,有人会耐不住寂寞。
周围的诱惑太多。
有些人在半路的时候,就被诱惑所吸引。
那些人根本不能称之为“医生”,却以这个名号,去治病。
到时候。
根本不是救人,而是害人。
孙大夫也说了,他之前也是有徒弟的。
可是来来去去,现在就他一个人。
在这个普通的居民区,在安静的小院子里,悬壶济世,研究医术。
可他的徒弟们呢?
显然是没有耐得住这份寂寞。
或许还未达到孙大夫的标准,就早早地出师去了。
池婉听懂了孙大夫简单话语之下的深意。她想了想,回答道。
“对于真正的治病救人,我知道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或许我这一辈子,都可能走不到这个终点……但是我不想放弃。”
“那是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她曾经帮过我,我也想帮她。”
“孙大夫,我不敢说以后,因为我自问没有像您这样的境界。但是在现在,我想救她。”
池婉说的字字恳切。
她没有吹嘘自己,更坦诚了她内心里,没有孙大夫那样的胸怀“仁”心。
现在的她。
就只是为了叶思玲。
在池婉说完后,屋子里再一次陷入了静寂。
这一次。
茶水都已经凉了。
连袅袅飘动的热气都没有。
池婉紧张着。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紧张过了。
一切的决定权,都在孙大夫的手里。
孙大夫毕竟年纪大了,略微有些呼吸声。
在他垂眸思考的时候,恍惚间,甚至会以为他是睡着了。
池婉一动不动,静静等着答复。
许久许久。
孙大夫突然抬眼,脸上浮现笑容。
他对着池婉说道,“丫头,既然要跟我学医,怎么能空手而来,你的拜师礼呢?”
池婉先是一愣。
紧接着。
才反应过来。
孙大夫是同意了!
同意教她了!
池婉喜出望外。
要知道,她的心里,甚至已经想好了这一次被拒绝,她也会两次三次,不停的前来,总要求得孙大夫答应的那一天。
没想到……
现在就答应了!
“我……我……师父,我家里还有一些精血草,我都拿来给您!全都给您,您看可以吗?”
池婉激动的说道。
哪怕是值五百一株的精血草,也都愿意全部拿出来。
这可是一笔巨款。
可是孙大夫,又怎么是会为了钱而动摇的人。
孙大夫摇了摇头。
他说道,“那东西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池婉急切道,“师父,您说想要什么,我一定会努力。”
孙大夫抬眸,又是意味深长的一眼。
他扫了一眼池婉的手腕。
问道,“还记得你上次来,我最后跟你说的话吗?”
池婉一听。
立刻回想了起来。
上一次……
孙大夫最后说的是,想要给她号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