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绿萝被人移开,压在花盆底下的钥匙不知所踪。
房门虚掩着,五条寐推开门,她放置在冰箱中的各类甜品现在全部堆在桌上。
“嗨。”
五条悟抬手懒洋洋的跟她打了声招呼。
他手指尖沾着白色的奶油渍,嘴角边上有红色的果酱残留。
垃圾桶内多了很多包装袋,五条悟面前摆着一排各种不同口味的慕斯,每个上面都被五条悟咬了一口。
“嗨你个头。”五条寐将目光转到坐在沙发另外一边的男孩身上。
男孩的发型很特别,像个海胆,紧绷着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后便迅速移开。
五条寐从桌上拿走一个包装完好的蛋糕,迅速塞到了他怀中。
海胆头男生放下蛋糕:“我不要。”
“随便你。”五条寐指着楼上,“你上楼待着,我和那边那个傻子有事商量。”
五条悟嘴里塞着蛋糕,他含混不清道:“五条寐你才是傻子。”
男孩不为所动,反而反问她:“凭什么要听你的?”
五条寐冷笑一声,伸手将他头上竖起的头发拢起握在手中。
“长的像个海胆,性格倒挺辣。”五条寐嘲讽道。
男孩抓着她的手腕,指甲在她手上抓出好几道血痕,五条寐像感觉不到疼一般,不顾男孩的挣扎,像拎宠物一样,将男孩拎上了楼,丢到了走廊最里面的休闲室里面。
她关上门反锁:“小鬼,老实在里面待一会。”
拍门声巨大,男孩白嫩的手掌被拍红。
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因为五条寐的欺辱而涨的通红,他大声道:“放我出去!”
脚步声渐远,一向冷静的他气地踢了脚门。
五条寐夺过五条悟手中的蛋糕,丢进垃圾桶里。
她不客气的直接开骂:“五条悟,你是脑子有问题吗?禅院甚尔的儿子丢给我养?”
五条悟笑嘻嘻地揽住她,安抚道:“别生气,这小子可是我从禅院家花十个亿买来的,放在外面我不放心。”
五条寐板着脸下结论:“五条悟你就是脑子有问题,花十亿把禅院甚尔的孩子买来,当冤大头可不是这么当的。”
五条悟解释道:“这个孩子继承了禅院家十种影法术术式。”
五条寐讽刺笑道:“有意思,一个被禅院家看不起的废物生出的孩子倒继承了禅院家血脉中的术式。”
五条悟推了下眼上的墨镜,翘腿瘫在沙发上:“这个孩子,说不定以后能成为比我还强的存在。”
五条寐冷淡的从口中吐出几个字:“关我屁事。”
五条悟捏住她的脸,注视着跟他有九分相似的脸,不满道:“女孩子怎么能说脏话。”
五条寐艰难的勾起一个笑,笑得十分恶劣。她手指门口,不耐烦道:“你和那个孩子一起滚出我家。”
五条悟松开捏着她脸的手,耸肩道:“你家?五条寐,房子是我买的,房子里所有家具还是我买的,你每个月的零花钱是我发的,连上学的学费都是我交的。”
“该滚的是你哦。”
五条寐“嘁”了一声,不爽道:“反正,禅院甚尔的儿子我不养。”
五条悟反驳道:“他的生活费有咒术协会出,住在我买的房子里,怎么叫你养?”
五条寐扯出一个难看的笑,五条悟是她的活体取款机,要是得罪了,以后就没好日子过了。
她阴阳怪气道:“不就是多个海胆和我同住吗?我连五条悟都忍得了,没道理一个海胆忍不了。”
五条悟不满道:“说海胆就说海胆,不要人身攻击我。”
她指着门,轻声细语道:“五条悟,你该滚了。”
五条悟挥手告别,出门没一会又复返。
他撑着门,半个身子被阴影覆盖,白色的睫毛垂落,脸上没了笑。
他问道:“你见过杰了?”
“嗯,说要和我分手。说完后立刻变脸要杀了我,我们两人打了一架,不知为何他最后又收手了,说了句狗屁不通的话走了。”
五条悟问:“他说了什么?”
五条寐回忆当时的情景。
草地被血沾湿,上面有她的也有夏油杰的。
两个人身上都带着伤痕,看起来狼狈不堪,谁也没落到好处。
五条寐手指摸了下腰腹,和夏油杰的打斗让她断了两根肋骨。
她的长弓掉落在不远处,弓弦断裂,上面还沾着血。
夏油杰撑着地正在喘气,他阴沉着脸,再次想到了和伏黑甚尔的那一场战斗。
猴子。
在他昏迷时伏黑甚尔无意说的两个字如诅咒一般缠绕着他,让他往深渊中越陷越深。
他挣扎着爬起来,召唤出了等级最高的咒灵。
咒灵锋利的爪子即将穿破五条寐的胸膛时,突然停下了。
夏油杰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他对上五条寐染上血污的苍蓝色双眸,喃喃道:“你是天与咒缚,不一样……”
“他说完,就走了。”五条寐道。
五条悟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道:“这样啊……”
五条寐好奇问道:“是不是夏油杰被你这个神经病逼的神经不正常,所有才黑化叛逃出咒术高专了?”
五条悟屈指,大力地敲了下五条寐的脑门:“五条寐,你怎么不说夏油杰和你交往之后被你的神经逼疯才黑化叛逃的。”
五条寐抬眼看他,像照镜子一般,她无辜道:“那又怎样?”
五条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