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林苏刚到海大,被吴丛林叫到办公室外。
“乖宝,有件事可能需要麻烦你。”吴丛林有些难为情。
林苏眨了眨眼睛,“什么事?”
吴丛林:“你师爷大徒弟徐友山,昨天出事了。”
林苏面无表情。
这件事她昨天亲眼目睹。
“你之前说他半月内必有血光之灾,现在事情应验,你师爷为此很焦灼,想让我问问你,能否有破解之法。”
吴丛林历来跟徐友山不对付,得知这种事不嘲笑都已经很善良。
要不是看在赵老面子上,根本不会跟林苏开这个口。
林苏表情停顿片刻,晃了晃脑袋,“徐友山昨日的事是因缘果报,我不好插手。”
说的更明白点,就是活该。
她可以插手,只不过是有损她修行。
这种得不偿失的事,林苏不会做。
吴丛林揉揉发痛的太阳穴,叹了口气,“唉,可怜你师爷摊上这么个徒弟。”
他从见徐友山第一眼,就看出这个人心术不正,也曾隐晦提醒过赵老,可惜赵老心太软,一直无法下决定。
林苏神色淡淡的,“老师,下午带我去看看师爷。”
“好!”吴丛林一口答应。
他正想什么时候去看赵老一趟。
徐友山出事,他怕赵老伤心过度影响身体。
几人在实验室泡了一上午,中午吃完饭,由程真开车,送林苏和吴丛林去郊外疗养院。
赵老病房外坐了一个戴眼镜,看起来三十多岁男人。
看见吴丛林,男人起身,勉强扬起笑容问好,“吴师兄。”
“谢师弟,师叔怎么样了?”
谢言重重叹了口气,“师父从昨晚开始心情就不好,早饭也只吃了一点。”
“我们进去看看。”
谢言点头,正想跟进去,身后传来一道女声。
“谢医生,有个老人情况比较棘手,主任让我请您过去一趟。”
是个护士,因为跑得太快,弯着腰大口喘气。
谢言是疗养院特聘医生,这段时间几乎都陪在赵老身边,偶尔疗养院有需要,会过去替病人看诊。
谢言面上闪过纠结。
吴丛林拍拍他肩膀,“没事谢师弟,师叔有我们陪着,你先去看病人。”
“多谢吴师兄。”谢言难掩感激。
谢言跟着护士匆匆离去,吴丛林推开病房门。
赵老靠在床上,呆呆看着窗口方向。
听见响声,他缓缓扭头。
看清来人是谁,浑浊的眼中闪过一抹惊喜,“丛林。”
几天不见,赵老看着老了十岁。
原本的神采奕奕荡然无存,取而代之是一种疲倦暗淡。
那双眼眸,充斥着浑浊。
“师叔。”吴丛林走到床边坐下,握住赵老手。
“师爷。”林苏乖巧叫人。
她心底暗暗叹息。
“好好,乖。”
赵老伸出手,林苏将自己手递上去。
赵老握住她手,身子微微颤抖,“苏苏,师爷想求你个事。”
林苏犹豫片刻,叹了口气,“师爷,你想说的事,我爱莫能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