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平泽知道今晚来审问自己的两个女子不简单,所以他必须把握住这次机会!
“少蒙我,她把我胳膊卸了,只要我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你还不得拍屁股走人?我才不傻呢!”许平泽涕泪横流的,脑子却异常清醒。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看着办!”
花语一下子就被噎住了,还真是!
不过呢……
花语气定神闲,莞尔一笑:“呵呵,我怎知你说的就是真的?在我看来,许家人一团和气根本不像你说的那样不堪,许白缨更是温婉贤良,若我是男子,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再者,你这样给许家泼脏水,恐怕就是想利用我走出这个地方,我才不会上当呢!”
花语不急,许平泽干脆破罐子破摔:“那你在这里干嘛?滚出去!老子要睡觉了!”
“睡觉?可以啊,那你睡,我在这里等你醒了再跟你说说话。”花语知道跟许平泽这样的人打交道,千万不能露怯,也不能着急,不然只会适得其反。
见花语油盐不进,许平泽瞪了她两眼,然后干脆眼睛一闭,只是那颤抖的眼皮暴露他真实的情绪。
见此,花语知道,这就已经拿捏住了许平泽!
果不其然,一盏茶的功夫都没到,许平泽投降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你不是要睡觉吗?天还黑着呢,你继续睡。”花语找了个干净的地面,铺上干草,拉着簪星一起坐下,俨然就是打持久仗的架势。
可许平泽不行啊,且不说被俩“危险人物”盯着,就是这脱臼的胳膊也耗不起时间!
“得得得!我怕了你了!”许平泽彻底投降,现在他就想赶紧说完,赶紧回去睡觉,不然明天哪有力气干活?
花语也不拿乔,让簪星给许平泽正骨,还扔给了他两个肉包子:“来吧,说说看,你、许白缨和许家人到底怎么回事。”
许平泽边啃包子边苦笑:“好手段啊,许白缨要是有你一半聪明,也不至于执迷不悟到现在!”
“少废话!快交代!”簪星露露拳头,“敢说一句假话,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生不如死!”
“我说我说!这事儿还得从三年前说起……
许家三房到齐祥村找我,说我是许家大房的外室子,说只要帮他办件事,就给我五百两,我想着那么多钱,我就能风风光光娶个媳妇,可没想到,他们要我骗的是我的亲妹妹!我心里膈应不愿意,可他们卑鄙无耻,居然要到处造谣我母亲是窑子里出来的,我被逼无奈只好进城,装作翩翩公子搭上了许白缨。她比我想的要美,要善,只是欠缺了些心机和手段,全然不知许家人是披着羊皮的狼!”
花语提出疑问:“许家人要找人欺骗许白缨的感情,随便找谁都行,为何偏偏找上你?”
“呵,你问到点子上了,一开始我也不知,但后来的种种我就知道,许家人要比我想的还要恶毒,他们要的不仅仅是许白缨被欺骗感情而一蹶不振,他们要的是彻底毁了许白缨!
女子名声大于天,但我朝民风已算开放,女子和离又改嫁都属常事,区区被人欺骗感情算什么?背上乱丨LUN的罪名,才能真正摧毁一个人!”
许平泽深深叹气:“如许家人所愿,许白缨真的被我毁了,她原本手里掌握着许家大半的生意,自那件事之后,都被那些豺狼瓜分了个干净!可谁知,她居然遇到了郭安!郭安手里竟然有个靖水楼?你说可笑不可笑?都被伤成那样了,居然还能恢复过来?还能帮着郭安忙进忙出打理生意!
要我说,没有许白缨,就凭郭安那个大傻个,靖水楼根本不会有现在的光景!还有,要没有我伤害许白缨在先,就凭郭安那条件,给许白缨提鞋都不配!”
花语:“所以,你怀恨在心,用往事敲诈郭安,对吗?”
许平泽摇摇头,嘲讽一笑:“还用我去敲诈他们?许家那群人就是喂不饱的恶鬼,他们看着自家的酒楼生意都被靖水楼抢光了,能坐得住?”
花语:“许家人又找你了?”
许平泽:“对!但我没答应。”
花语:“为何?”
许平泽:“当初说好了给我五百两,结果事儿办成了只给一百两,要不怎么说无商不奸呢,我才不会在一个阴沟里翻两次船!”
花语恍然,所有的事情都串上了!
她代替许平泽继续说道:“紧接着你便来了这里,许家人找不到你的人,便敲诈不了郭安,于是才找人假扮你在钱塘城晃悠,再自导自演绑了许白缨,引得郭安心急如焚,然后许家人便以你的名义,向郭安索要巨款,郭安不得不给,因此去年年中,才有了第一笔申请的钱款……”
“什么钱款?你在说什么?”这下轮到许平泽不懂了,毕竟去年年中前,他就已经到了这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