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一样!”赵安玉旁若无人地长驱直入。
“拜见长公主,长公主万福。”阮长清身为御医,虽与赵昱有兄弟情谊,但对跋扈的长公主倒是礼数周全。
“呦,还真是小清清呢?就知道皇兄会叫你来。”赵安玉娴熟地抛了个媚眼给阮长清,引得阮长清一阵恶寒。
“都说了不要这么叫,你害不害臊!”阮长清最受不了赵安玉这副吊了郎当的模样,明明和亲以前还是端庄温婉的女子。
赵安玉却不再理会他,围着好似烧红了的铁柱一般的赵昱看了一圈:“啧啧啧,知道那孙蓉手不干净,竟也学的这种招数。”
赵昱从胸腔里闷出一声响,浑身冷汗淋漓。
“给,这个吃下去,虽不一定能完全解开,但可压制药性。”赵安玉掏出一个白玉瓶扔给赵昱。
赵昱本能大手一接,以极快的速度倒出一粒吞下,再分了一粒给仍昏迷的花语服下。
接下来就等阮长清的药汤了。
万蚁啃噬骨血的滋味渐渐淡去,一呼一吸之间的空气都如净化过一般格外清冽,但面上的红潮依旧存在,身体的温度还未降下去。
不过现在已不至于刻意压制身体的欲念,只感觉有些发热罢了。
身体上的折磨淡去,神智也愈发清明,赵昱在连喝数碗凉水过后,总算舒坦了许多:“你怎么会有这个药?还随身带着?”
问的是赵安玉。
可赵安玉却不以为然:“我为何带,就不用明知故问了吧。”
某些记忆或许在赵昱这边已经淡忘,但听赵安玉的意思,似乎还未过去:“过去……”
“哎!别跟我提过去,我以后只看未来!”赵安玉表面满不在乎,心底其实苦涩非常。
当哥哥的赵昱虽不懂赵安玉的女儿心,但受过伤的心,若想痊愈,或许只有时间可以做到。
以前是如是想,现在也是。
“罢了,你高兴就好。”
“自然是高兴的,今天我可在孙府看了场大戏!”赵安玉只用一瞬息的功夫便驱散了方才心中的阴霾,开始燃起八卦之火。
“那孙蓉给皇兄下药,我就知道这点伎俩皇兄肯定能全身而退,索性就等着看她的好戏,你们猜猜,刚刚发生了什么?”
“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和侍女光溜溜地抱在一起!那表情、那声音、那动作……哈哈哈,所有人脸色都绿了!”
赵安玉笑得花枝乱颤,魔性的声音直接震醒了昏迷中的花语。
头晕目眩,四肢无力,药性过后依旧双颊滚烫,花语轻咛几声转醒。
阮长清第一时间发觉,如当家主人般地指挥起赵安玉的随身侍女去照看花语。
赵安玉虽不喜花语,但今日她终究是被牵连的,前有孙家宴请,后又是孙蓉下药,再不讲理的人都不会在这个时候发难。
花语被轻轻的扶起,视线逐渐清明。
等看清站在身前的人,花语大惊,顾不得身体不适,撑着也要起来:“拜见王爷、长公主!民女……民女……”
最后的记忆停留在那厢房,零碎的画面涌上来,原本就没甚血色的脸蛋更是白的吓人!
她!竟然!亲了!摄政王!
完了!
她完了!
花语僵硬地环顾四周,确认似乎是王府后,脑袋里又是一阵眩晕,身子一软,花一般娇嫩的姑娘再次不省人事。
“呵,瞧瞧,皇兄你把她吓昏了!”赵安玉犹记得当初花语是如何义正严词地拒绝自己的,便也不会认为是自己把她吓昏的。
那就只有……药性减缓,一脸铁青的赵昱喽。
可赵昱也不这么认为,他又不是没见过花语宁愿受板子也不松口的倔强模样,以及在衙门大堂挺的笔笔直的身影。
就这胆子比天大的小女子,还能被他吓着?
除非……
哦,赵昱想起来了,方才因着药性,似乎对这小女子做了不体面的事情。
怪不得吓成这样,莫不是以为皇家人都会如赵安玉一般随意撸人入府?
虽然现在确实是在王府,但绝对不是这个意思!
可是,花语昏着,赵昱还能把她拍醒解释?
虽然花语第一次昏过去是他做的……
哎,好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