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不自觉便开始抖了起来。
这一抖,下身的伤口便传来撕心裂肺的疼。
疼得他又开始哭爹喊娘起来。
只是他眼下虚弱不堪,哭喊的声音也如蚊子叫唤似的。
阿萱死死地盯着他,想着他的去而复返极为蹊跷,便是冷声问道,“谁给你的花月散。”
仲恩抬眸看了阿萱一眼,虚弱,却莫名倔强,“不知道。”
可这样的回答,反而露出了破绽。
“你之前说,是香林阁的老鸨。”
这会儿却说不知道了?
仲恩脸色一沉,扭开了头去不再说话。
但阿萱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是谁指使你来害我?”
似乎是感受到了阿萱的怒火,仲恩反而笑了起来,“你辱我在先,我害你在后,何须要人指使?”
嘴这么硬!
“堂堂太傅家的长公子,平日里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会想到用那等肮脏的手段,你说没人指使,我可不信。”
阿萱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但……没有证据。
仲恩也知道这一点,更何况他现在对阿萱恨之入骨,怎么可能告诉她真相。
只是笑道,“那就算你倒霉,偏巧让小爷我想到了这法子!”
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还真是欠揍!
阿萱冷冷地盯着他,“却不知,眼下是谁更倒霉。不止你倒霉,太傅教子无方,也会跟着倒霉。”
闻言,仲恩脸上的笑意僵硬了下来,双眸死死盯着阿萱,恨意滔天。
阿萱直视着他的双眼,眸中的恨意并不比他少半分,“指使你的人,是不是紫瑜郡主?”
她思来想去也想不出还有什么人会比紫瑜郡主更加恨她。
如若她被仲恩毁了清白,那自然是嫁不了公孙羽了。
听闻此言,粱煜那双阴沉的眸子不禁微微一闪。
可,仲恩却是冷声一笑,虚弱的嘴角微微勾起,“我与郡主从未见过,你又何必牵连无辜?”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但若不是你辱我在先,我又岂会害你?”
“是你自找的!”
阿萱怎么都没想到,仲恩的嘴居然这么硬。
更没想到,紫瑜郡主对付男人居然有这么大的能耐。
当下,便也不再理会仲恩,而是转身对着粱煜道,“爷,我先扶您回去休息吧。”
粱煜点了点头,由着阿萱将她扶起,一步一步踏出水牢外。
一路无话。
直到阿萱将人扶到了床上,方道,“我瞧瞧爷的伤口。”说着,便是伸手去拆他的纱布。
可,粱煜却握住了她的手。
“贺大夫处理过了,无碍。”
话音落下,便又松了手。
他在抗拒与她的接触。
阿萱意识到了这一点,便是站直了身子,看着粱煜,道,“还未谢爷的救命之恩。”
“去谢安庆楼的小二吧,若不是他及时来禀,本王也赶不过去。”
声音淡淡,便是连一句谢都给拒了。
他自那日打虎回来后,便在刻意疏远与她的距离!
阿萱感受到了,但……她也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
于是,点头应道,“那爷好好休息,阿萱先告退了。”
说罢,便是转身离去。
却听身后传来粱煜那寡淡的声音,“此事,莫要牵扯紫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