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龙王祭已经举办了十年,但近三年来,已经没有任何鲛人上钩了。
不出意外的话,或许,这已经是最后一只鲛人了。
劳家兄弟除了觉得可惜之外,更多的是放松。
因为他们已经赚够了足够的钱,十辈子都花不完。
他们把鲛人压榨得一滴不剩,不仅仅是拿来做骨镯和不灭灯。
就连头发,指甲,眼珠子,鳞片,皮都不放过。
它们身上的任何一处都是钱。
贪心的劳四已经不满足于在连云城贩卖这些珍宝,更是把名声这些卖到了城外。
商人富人们慕名而来,他们开出比之前还要高十倍百倍的价格收购,不仅如此还供不应求。
赚来的钱换成了金块堆满了屋子,他们赚的已经够多了,就算是金盆洗手,也不足惋惜。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大家都是兄弟,当初说好怎么分就怎么分。”
劳大率先站出来说话,既然大哥已经发话了,于是他们不再继续争执。
劳四带西门仲和赵元灵离开地洞,他将胖子买的货物全都清点了一遍。
“一共是二十万两白银。”
他在一旁点头哈腰,嘴角的笑容快要咧到耳根后,这笔钱应该是他们金盆洗手之前的最后一笔大账了。
拿到这笔钱,兄弟几人平分就可以高枕无忧过上神仙的日子了!
赵元灵在一旁听到倒吸一口凉气。
二十万两白银,就算是一个亲王也不能轻而易举的拿出这么多。
然而这些银两仿佛只是数字一般,在西门仲眼里没有掀起任何的波澜。
他大手一挥,让他搬运上船。
“那您看这些钱该怎么结呢?”
“你把我这个令牌拿去,随便在城里的一家账房,他们都可以把钱换出来。”说着西门仲肥胖的小手在自己腰间摸索。
神情却逐渐疑惑,“咦,我的令牌呢?”
赵元灵想到之前他把令牌交给了小厮,于是提醒道:“在船上的时候,你好像把它交给了下人。”
这时西门仲才恍然大悟起来。
他不以为然道:“令牌还没在我身上,你先把货给我运过去,晚点我让他们把令牌带过来。”
“等等,你在说什么呢?”劳四脸色突然大变。
上扬的嘴角立刻变成了狰狞可怖的面貌。
他目露凶狠之色,“没有钱还敢来这里消遣老子?”
“不不,我不是没有钱,不信你问问她,上船之前我确实把令牌落下了。”
赵元灵点点头,为他作证。
“呸,我才不管你们令不令牌的,现在不把他交出来你们谁都别想离开这座岛!”
“你怎么不讲理呢?谁出门带着这么多银两啊?要不然你把我先放出去好了,我把令牌带来到时候再把这些货一起拿走,这样总行了吧!”
劳四冷哼一声,“你想得倒是美,我花了多少的时间在你身上,推掉了多少的客人?到时候你一声不吭的跑了,我找谁说理去?”
说着他使了个眼色,周围已经围上了一圈身着布衣打扮的渔民,一个个都一脸凶相。
仿佛是他们吃了霸王餐没付钱。
赵元灵感到了事情不妙,她率先走了出来,“香烛的钱我已经给了,我跟他没有关系,你们能不能先放我走?”
“美人姐姐,你怎么能抛下我?”西门仲惊地看她一眼,一脸不可思议。
赵元灵在他身边轻声说道:“别担心,我去帮你找小厮。”
听着,西门仲才擦了擦额角的汗,应了一声好。他声音颤抖道:“你可是要快点把人找来,我这细皮嫩肉的,怕他们打我……”
赵元灵瞟了他一眼身上的肥肉,这个吨位就算是挨打,也有肥肉挡着,估还能撑个一时半会吧。
然后她想的实在是太简单了,劳四根本就不放人走。
即使把身上值钱的东西全都拿出来,不带走分文,也不肯将人放走。
他们被关跟鲛人同一个屋子里,如今称作为地牢更合适。
“你们给我好好的待着吧,我管你是城主的儿子还是城主的孙子,在他没有来赎你之前,你休想离开。
他俨然不相信西门仲跟城主有任何关系,毕竟倘若这样的大人物来到玲珑墟,他们一定会事先得到风声。
西门仲苦苦地挣扎道:“我真的是城主的儿子,我身上本来有令牌的,给小厮拿了,之前的船夫和带我来的那个男人可以看到,你可以去问问他们,我真的没有耍你们。”
劳四“啐”了一声,一脸恼怒,“没带随从也没带令牌?我看你是以为我没带脑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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