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灵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吃药,因为身子已经没有任何的不舒服。直到后来,她又喝上了那一股水有怪味的水。
慢慢的他了,她身子又开始虚弱起来,直到后来她的身子再也承受不住,就连母亲也弃她而去。
看到这里,赵元灵知道,即便如此,原身也从没有质疑过宋娘给她下毒。
而这,也是墨白发现的。
朱砂的味道很淡,几乎闻不出什么。但是墨白的鼻子很灵,他闻过一遍之后在原身之前住的屋子里找到了一包一样的药粉。
赵元灵大胆的猜测,这是宋娘下的毒。
而她并不知晓这些药是去哪里拿来的,让墨白去药铺调查了一番,两家卖朱砂的药铺账本都没有什么问题,唯一调查到的是济元堂的掌柜一年前换了人。
本想只是诓宋娘,没想到一下子就上钩了。
给县里老爷看的账本也是之前刘掌柜刚才拿过来的,并不是去年的账本。
“你这没良心的贱人,连你亲娘都不放过,你给我等着!你一定会遭到报应的找到什么报应……”宋娘气急败坏地跳脚,指着赵元灵怒骂。
“该还的已经还给你了,她没有欠你任何。”赵元灵眼里古井无波,看她的眼光似乎在看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宋娘莫名的害怕起来,连忙求饶道:“对不起,是娘错了,是娘错了,放过我吧,我一定会好好做人的……”
赵元灵转身不再看她,哭天喊地的宋娘声音一点点消失在大堂之中。
她想,宋娘欠原身一句道歉而不是求饶了,但是,似乎也不重要了。
地契重新回到了她的手中。
卖房子的事情进行地很顺利,仅仅是两天时间便签了下来。
他们收拾东西准备启程,赵元灵眼看着这贫瘠但充满烟火气息的永临镇,只是沉默着不说话。
犰狳拍了拍她的肩膀,以为还在为宋娘的事情闷闷不乐。
“那个女人都是咎由自取的,她坐牢跟你没有关系,倘若良心发现就早该发现了,而不是快要坐牢才哭哭啼啼悔不当初。”
赵元灵摇摇头,“我没有为这件事情难过。”只是感到一丝怅然。
她也觉得宋娘是咎由自取,虽然是她亲自把人送到牢里,但也不代表她不会难过。反目成仇是她最不想看到的,但人命也不是无辜的,犯错的人总要受到应得的惩罚。
墨白将马车牵了过来,赵元灵和犰狳坐了上去。变卖宅子的钱以及之前帮助宋老爷拿到的报酬足以让他们轻松无忧的赶路。
马车上有一张羊皮图纸,犰狳拿在手里一脸严肃,随即食指点了一条路满脸兴奋的说道:“这路看起来也不是很远,大概十日就能走到了。”
她说的煞有介事,赵元灵也笑着说道:“那还挺快。”
她眼里含有一丝担忧,不过还没有等她来得及细想,地图在她们手上转了一个圈,白皙修长的手指在上面点了点,墨白白了一眼不懂装懂的犰狳,一脸平静对着赵元灵说道:“我们一直往南走,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话一个月的时间就能走到。”
犰狳:“……”
一个月……
不知为何,赵元灵突然松了一口气,“时间确实长了一些,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墨白:“不行,我们现在要先去找魄。”
他的语气平静,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褪去在皇宫里的那些教条束缚,他身上多了几分不羁,浑身依旧散发着冷冽的迫人气息。但却没那么严峻,反而让人觉得这是浑然天成的强者气势。
他就像一只摆脱了缚绳的鸟,被关在笼子里的那股凶戾让人不敢靠近的气势在回归天穹时变成了放纵不羁。
这才是最真实的他吧。
或许他天生就不适合生活在皇宫里头。
赵元灵神情淡淡,很快的挪开了视线,“可是如今我们该如何去找吞食过人族精魄的妖?”
犰狳摸摸下巴,也是一脸困惑,“这确实是个问题。”
墨白抓着缰绳,目光直直望向前方,“我们去连云城,听说那个地方最近有异样。”
连云城,跟皇城是背道而驰的方向,但是却和永临镇很接近,几乎就是在隔壁。
坐马车只需要两天一夜便能到达,那是一座海城,附近的村民基本都是靠打鱼为生。
马车一直行至夜晚,墨白找了一处空旷的草坡,停下来歇脚。
赵元灵没有坐在马车里,而是坐在草地上抬头仰望。
这里没有火树银花,也没有花团锦簇。只有满天微小的繁星和漆黑寂静的夜。
比起城里的夜,这里多了几分落寞与寂寥。
渺小的繁星汇成星河点缀天空,让人看了移不开眼。明明是同一片天空,但是在皇城的上空似乎没有这么多的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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