犰狳点头附和道:“那可不是吗?一分钱都没出就想抢别人的房子,这跟强盗有什么区别?”
墨白站在一旁没说话,犰狳倒是替他把话都说完了。他本没想闹到官府,毕竟能用刀剑解决的,都不想动口解决。
“宋氏,她说的可是如此?强占别人的宅屋可是重罪。”
听到“罪”这个字,宋娘瞬间就慌了神,她哀嚎起来。
“官大人明鉴啊,民妇哪里敢强占别人的宅子,你看这地契确确实实是写着我女儿的名字,我把她含辛茹苦养大十六年,如今她跟这个什么情哥哥私混,两人都住一个屋檐下住了这么久,这谁知道……”
她虚伪地摸了摸眼泪,欲言又止。
一瞬间大家都懂了,看向赵元灵的目光都带了一丝鄙夷。
县令也意味深长地点点头,“赵姑娘还有什么要说的?”
赵元灵目光冷了下来,迅速地的袖子捞起来,雪白的肌肤一下子刺激到众人的眼睛,然后一瞬间就被遮了去。
“刚才的守宫砂可是看到了?我清清白白,天地可鉴。”
县令轻咳一声,不满地看了一眼宋娘。
宋娘没想到这丫头片子居然还有这一招,但仍是嘴硬说道:“虽然是清白之身,但一个未婚女子与男人同住一个屋檐下,一这说出去还让她怎么嫁人?谁还敢娶她?这地契呀恐怕是堵她的口,这傻孩子被卖了还替别人数钱,如今这宅子卖了钱也不归她,这岂不是两头空啊,请大人给民女女儿做主啊……”
县令点点头,觉得宋娘说的话有道理,“你年龄尚小未涉世,情有可原。”他转身赵元灵问道:“这宅子当初买下的时候,可有些才条约?自愿赠予?”
赵元灵摇头,一件简单的事情,非要这么复杂,她是不理解。
“暂且不管这宅子谁出的钱,这地契既然是我的名字,我有权处理这间屋子的去向,而且卖出去的钱怎么花也是我的自由,这点总没错吧?”
“怎么没有错?你年纪轻轻不知钱财不易,这宅子好歹能能卖一千五百两,你一千两就卖出去了,这不是在闹着玩吗?”
说罢,宋娘一边擦拭眼泪,假惺惺道:“我是你的母亲,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就这么胳膊肘往外拐,可真是让我心寒了。”说着就哀嚎起来。
“如今就是连一张地契老母亲都做不了主,这真是女大不中留,县令大人你要为民妇做主啊。”
这时,一旁的墨白也看不下去了,出声道:“你没花一分钱为你做什么主?地契名字也不是你的,钱也不是你花的,如今你占着个地契不撒手什么意思?我也请县令大人给我一个交代。”
“好了好了,先退堂,明日再审。”
“就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当天还判不出结果吗?”赵元灵皱着眉头,不满的嘀咕着。
堂里的人已经渐渐散开,一名衙役好心说道:“二审三天后开庭,先回家等着吧。”
赵元灵还是第一次报官,本以为这些小事都能当即解决,可没想到,居然还要等。
出了衙门,迎来一妇女。
她望着赵元灵一脸焦急的问道:“这是出了什么事了?”
赵元灵记得她,她就是托管帮忙卖房子的那个年轻妇人。
她没有回答,反而是问道:“有什么事吗?”
说到这个,妇人一脸喜色,“刚才有人来看房子了,我带他在门口转了一圈,发现你们没在家,于是拿着上次你给的钥匙开门进去,那位大人转了一圈,当即就定下了,问什么时候能签呢!”
二十银子啊,居然这么快就到手了,不妄她辛苦奔波好几天。
赵元灵叹了口气,“如今这事情恐怕有些棘手,还要再等等。”
她把地契的事情说了出来,那年轻的妇人也是一脸咬牙切齿:“没想到有这么不要脸的娘,这么坑害自己的孩子!”
骂完之后她又一脸为难道:“那这跑腿费……”
如果不卖的话,那她岂不是拿不到银子了?
赵元灵看出她的顾虑,将一贯钱先给了她。
“辛苦你了,你帮我把人稳住,等事情处理好再把人带过来,这点钱当做我的一点心意。”
妇女拿到银子一脸喜色,她一咬牙,“行,我先把人稳住。”
三人出了衙门,犰狳嗤之以鼻道:“可真是不要脸,见过抢劫的,可没见过这么光明正大来抢的,她怎么不去银楼去碰瓷呀,说那些金银玉器是她看到的是她的,看那些人不把她腿打折了丢出去……”
说到这里她眼睛一亮,“要不然……”犰狳目光望向墨白,墨白看向赵元灵,像是在等待发号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