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灵的脸如今已变得跟之前那副模样更相似了,特别是眼角下那颗痣。
一张清纯无辜的脸,却长了这么一颗痣,风情万种又纯又欲。
墨白不由得舔了舔唇,只觉得口干舌燥。
身体的冰寒似乎也一瞬间的没那么刺人了。
眼见他不说话,赵元灵于是只好回房间,身子在触碰之际,她下意识地颤了下。
“你的身子怎么这么冷?”
她的手上还残留着刚才的冷意,这不是常人的体温。
这时候才发现墨白双唇泛白,额头也沁出了不少细密的汗水,就连身子都似乎在不由自主的颤抖。
“看大夫,我们去看大夫……”赵元灵说话的声音带了几分颤抖,似乎又看到了曾经惨死的父王和香桃。最亲密之人一个个死在自己眼前,如今就连墨白也如此吗?
眼看着她的眼泪就这么一滴一滴的落下来,墨白瞬间有些无措。
“别哭了,我只是旧疾犯了,等过了今夜便好了。”就连声音也不经意间缓了几分。
闻言赵元灵才止住眼泪,似信非信地说道:“这是什么旧疾呀?为什么我没有听说?”
墨白没有回答她,“没事,我已经习惯了。”
“那你快点去把被子盖上,把身体给捂热。”
他摇了摇头,“没有办法,被子也没办法缓解,甚至还会更冷。”
赵元灵一脸困惑,声音还带着些哭腔:“那烤火呢?”
“烤火也不行。”
“那……那该如何是好?”
看着她一脸焦急的模样,墨白不知为何突然起了作弄的心思。
“需要人的体温才能缓解。”
本以为以为他的话会让赵元灵小脸通红地跑开,然而下一瞬,身子贴上一股温香软玉,被她紧紧的抱住。
墨白愣了愣。
“这样会好些吗?”带着鼻音的娇软声在他胸前响起,墨白低头看着紧抱着自己的人,四目相对。
她也正抬着头担忧的望着自己,在那双清澈澄亮的瞳孔里,只映了他一人,只有他的身影。
“这样还不够,要这样。”
墨白轻轻抵上她的额头,两人四目相对,呼吸都喷洒到彼此的脸颊上。
气温逐渐的升高,仿佛连那覆盖在身上的那层的寒冰也一并被融掉。
他可以选择默不作声地回到房间独自一人承受着反噬之苦,这对他来说并没有性命之忧,只不过是枯燥,难忍。
只要熬过一晚,太阳一出来,便好了。
他不想在她面前将自己的软弱暴露出来,他应该抽回手,不应该贪恋这短暂的温度。
但是他做不到,他只能死死的克制住自己想要紧紧拥抱她的手。在她不轻易察觉的情况下,鼻尖用力的汲取着她身上的气息。
他怎么能推开她?除非他疯了。
“怎么了?你的身子怎么还是在颤?”
赵元灵拥抱着他,即使是透过衣物也能感受到如寒冰般的凉意。
“没事,我已经好多了,你做得很好。”
猝不及防的被当成小孩子似的夸赞,让赵元灵一下子有些羞赧。
她维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后知后觉到底有多暧昧。两人额头相抵,彼此只能望着对方,身体紧紧的拥抱在一起,让她不由得有些动摇。
别想了,别想了,你只是在帮他治病罢了。还在乎这点男女授受不亲做什么,人家可是救过你的命啊。
察觉到赵元灵身体在微微晃动,特别是胸前那团柔软,一直在摩挲着他的胸口。本来是坦荡从容的他,一下子也变得有些不自在。
头顶倾洒的月光照在他的身上,更是给身体镀了一层冰,但这似乎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远远没有这股气氛来的灼人。
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什么东西在涌动,墨白咽了咽喉咙,强行的将自己推开。
“我的身体已经好多了,先休息吧,明日我再教你一些简单的招数。”
说完他似落荒而逃般回了房间。
靠在床沿,闭上双眸沉思了许久。
那灼人的温度早就已经从他的胸口散了下去,但依旧好似一团火焰在燃烧。
他摸了摸自己胸口,原来心脏能有这般灼热的温度。
他从小就在尸堆里长大,那时候是多少岁?他已经记不清了。
别人还在母亲怀里撒娇卖乖的时候,他只能拿着冰冷的匕首,一次又一次的杀掉伤害自己的同类。
这些都是他母亲的杰作,美曰其名是为了让他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