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没有大事或者集体行动,一般不会被特批下山的大师姐却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作为一个吃货,饭都不想在吃了就跑去梳妆打扮了。
师父依然是淡淡的态度,一点一点地喝着碗里的汤。
二师姐和三师姐脑袋凑在一起,计划着一会下山要去哪买什么。
小师妹独自一个人坐在一边,似乎对身边的一切都不太关心的样子。
“好了,老大你快点儿,别磨蹭了!”
“来了来了。”
“对了玉,桃花酒带上了吗?”
“带了带了,走吧快走吧!”
“走走走!本来时间就紧张。”
午饭过后,大师姐二师姐三师姐一行三人吵吵闹闹地下山去了。
小师妹一个人躲进了房里,说是困了要睡觉。
慕容越也打了一盆水,悄悄滴回到房里,安静地处理伤口。
毕竟伤在这么特殊的地方,也不好让别人帮忙。
重新处理好伤口,慕容越躺下来想要休息。
但是伤口的剧痛连带着自己有些恶心反胃,更是让自己的脑袋一片清醒。
自嘲地笑笑,真是庆幸上一次是刺了自己一发簪。
这要是一刀割喉,真不知道这次还能不能醒来了。
回想上一次那么大的火,定然是从下午十分便开始烧起来了。
迷迷糊糊地躺着闭目养神,估摸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慕容越开始密切地听着院子里的声响。
听着听着,慕容越便一阵糊涂,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被烟呛醒的。
顾不上伤口疼,慕容越跳下床,冲进洞府大厅。
大厅里,一切都还完好如初,被没有着火。
唯一有烟气散出的地方,竟然是小师妹的卧室。
难道小师妹……
来不及多想,慕容越一把推开小师妹的卧室门。
“歌子!”
随着门被打开,屋内的情景映入眼中。
空无一人的卧室,只在地上放了一个燃烧着干草叶子的火盆。
所有的烟气都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为什么这么做?
“嗯……慕容越。果然是你。”
慕容越回过头,面前站着的正是小师妹白歌。
是她,也不是她。
身形衣着倒有几分酷似白歌,但是这脸上邪佞狂狷的表情,却不是小师妹能做得出来的。
“歌子。你房里怎么点了这些东西,多危险……”
一面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一面假意靠近小师妹。
“哈哈,谁是你小师妹!慕容越你也有失误的时候啊……哈哈……”
“歌子,你怎么了?……你……”
突然,瞬移,起跳,一抬手,一道银光。
慕容越眼疾手快地从袖中抖出二师姐的发簪,锐利的尖峰狠狠刺进面前酷似小师妹长相的女人的心口。
“啊——!”
得意的女人没料到慕容越的突然出手,大惊失色地捂上心口,一把推开慕容越,吃痛地连退两步。
动作太急,早已牵扯到了自己的伤口,慕容越被她推到在地。
女人喘息着,伤口却不断有鲜血涌出。
而慕容越的伤口,也有血色晕开。
两个人,同样的伤,相互对视。
“呵呵,慕容越……你!你就不怕你亲手刺死的真是你的小师妹……”
“呵,那有什么,大不了再重启一次!”
“哈哈!哈哈哈哈……咳咳……”
听到慕容越这么说,女人仰天大笑,却笑着吐了口血。
女人抹了抹嘴角的血迹,冷冷一笑。
“你没机会了。”
“杀了你,或许就不用重启了!”
慕容越咬着牙,一字一句地吼着。
“你不是白歌!从一开始就不是。你吹唢呐,只是为了给黑衣人报信号。师父早就知道你不是白歌,之前的几次,师父明明已经杀了你。是我一次次重启,才让你活了下来。是不是?”
面前的女人听着慕容越的话,脸上没有丝毫的怒意,反而笑了。
“哈哈,慕容越,你以为你赢了吗?不,你输了。在这个梦里,你赢不了的。”
说着,女人抬手指着外面。
突然女人身形一震,嘴里喷出一捧血色,身体一歪,倒在了地上。
慕容越捂着伤口,挣扎着站起身,摇摇晃晃地扶着墙来到了洞府大厅。
大厅里火光一片,炽热的火焰和冲天的气浪,让人睁不开双眼。
白歌卧室里,倒在地上的女人目光渐渐涣散,默默地吐出一句话来。
“慕容越,我明明是来带你离开的……”
此时,洞府大厅里的慕容越,一切记忆慢慢回归。
那一日,青衣师叔来找师父,让师父带大家离开。
师父没有同意。
而当天晚上,有大批的刺客涌进山谷,放火烧了师门。
师父拼死将徒弟们送出谷外,封住了所有人的记忆,她自己却丧生于大火。
慕容越的执念让自己卡在了这一天,无限重复,试图拯救师父和大家。
自然是永远都不可能成功的。
此时,所处的梦境开始崩塌,一切即将回归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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