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两个人或者是更多的人在一起,刺客应该会陷入被动之中,不敢轻易动手。
所以。
火速起床的慕容越冲到洞府大厅里,一把夺下小师妹白歌正在吹的唢呐。
在白歌和三师姐颜宝儿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的目光中,对着白歌的耳朵大声地吹了一声唢呐。
“哇——!”
“吵死啦——!”
“慕容越!你干什么!”
慕容越淡定地甩开唢呐,一脸郑重地对着三师姐颜宝儿说:
“时间来不及了,三师姐你去门口,一会儿大师姐过来,你就寸步不离地跟着她一起去厨房。她上厕所你也跟着她一起去。记住,千万别分开。不然你们俩都会死。”
“啥?会死?”
“对。”
“为啥啊?”
根本不去搭理一脸震惊的白歌,拉起一旁的小师妹白歌,转身就走。
“喂喂喂,越越越!你等等,先说说,咋回事?啊?咋回事?”
白歌的手腕被慕容越死死抓着,大步向着后山走去。
“越越越!你等等,先说说,咋回事?你先跟我说,咋回事啊?咋回事?”
“歌子,你这快板说的不错。不过没时间解释了,跟我走,去后山。”
因为再晚一会儿,师父就来了,谁都别想走。
拉着白歌,一路听着她的喋喋不休,冒着扑面而来的阵阵山风,终于来到后山。
二师姐水凌玉郑怀抱着一只鸽子,从后山上往回走。
“老二!”
“啊,老四啊。吃鸽子不?我正准备烤了它呢”
慕容越走上前去,抢过水凌玉手里捧着的胖鸽子,抬手放飞。
三个人站在原地看着鸽子展开翅膀越飞越远,片刻后,水凌玉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喂!干嘛呢!好不容易抓的呢,你怎么就给放了啊……”
“命都要没了还吃什么鸽子!”
“啊?”
水凌玉吃惊地看着慕容越,似乎是根本就没明白慕容越在说什么。
慕容越拉过白歌,把白歌塞给水凌玉。
“哎,越!你这是怎么了……”
“你们两个不要掉以轻心,今天可以什么活都不干,一定要密切注意好身边的一切。这山上有刺客。你们两个要互相照应。千万别死了。”
“死了?怎么会……”
“照做!”
嬉皮笑脸的水凌玉刚想打趣,边被慕容越严肃的吼了回去。
“一切小心。”
“喂,你去哪啊?啊?”
把小师妹交给二师姐水凌玉,来不及多话,慕容越抓紧时间,转身向着后山跑去。
正如慕容越所料到的一样,后山岔路的树林中,青色衣衫的中年男子,正独自静立。
是在等人。
慕容越整理了一下衣衫,规规矩矩地上前行礼。
“师叔。”
青衣男子一脸谨慎地打量着慕容越,思索着开口问道:
“你这是……”
“回师叔,我是师父的四弟子慕容越。师父尚在洗漱,派我前来接应师叔。”
青衣男子点头,继续询问:
“你师父可有话要带给我。”
慕容越抬起头,一脸乖巧,一字一句地回答道:
“有。师父说,雄兔林中坐,雌兔草上停。双兔傍地走,箭矢暗中行。”
慕容越话音刚落,青衣男子眯起双眼。
电光火石之间,青衣男子猛地扯了慕容越的右手衣袖,用力一扯。
慕容越重心不稳,身体直直栽进青衣男子的怀中,清冽的草香扑面而来。
只见青衣男子右手一抬,一道银光,向着慕容越身后射出。
慕容越急忙回头看去,就在她身后的灌木丛中,赫然是那黑衣人被那道白光击中。
越过倒地的黑衣人,身后,师父的身影已然翩然而至。
慕容越挣扎着站起身,连忙向着面前的师叔行礼。
“多谢师叔救我!”
青衣男子则是眉头皱紧,点了点头,没有多话。
慕容越的目光再次扫向那倒地毙命的黑衣男子。
他就这么简单就死了?
慕容越不敢多做停留,看着师父疑惑的眼神,躬身行礼,退出树林。
黑衣人在师父和师叔眼里并不是什么难题,是不是自己的出现,一直在搅局?
……
带着这个问题,慕容越独自一人回到后山。
来到二师姐所在的那棵树下,一抬头,二师姐和小师妹两个人并肩坐在树叉上,有说有笑。
慕容越松了口气,并没有打扰她们俩,一个人转身回到前山。
前山安静的院落,厨房里传出阵阵欢笑声,那是大师姐和三师姐正在厨房里忙着熬鱼头汤。
慕容越一个人,站在洞府门前,迎着上午的灿烂阳光,微微咪起双眼。
身边的一切真是又有些虚幻。
前几次的轮回循环,各个场景在脑海中一一闪过。
这一次,黑衣人死了,是不是就可以终止这无尽的循环了?
中午,大师姐和三师姐一起为大家奉上的丰盛午餐,主菜是大师姐和三师姐一起精心熬制的鱼汤。
还有一叠酸辣可口的,解腻的凉拌萝卜丝。
这一顿午饭,大家都吃出了劫后余生的感觉,明天一定会是新的一天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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