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呵呵……”
师父的目光紧紧盯着慕容越,似乎是不讨到答案不肯罢休。
慕容越却在师父犀利的目光关怀下,心虚地低下了头。
师徒二人两相对立,空气突然安静。
然而,安静,往往是暴风雨的前兆!
突然,师父眼中杀气大盛,一抬手,手中的一株桃树枝如长剑般被她握在了掌心。
“你这孽畜!看剑法——!”
剑气带着凌厉霸道的气势劈面而来。
“师父——我错了——!”
慕容越一声惊叫,从床上跳起,急忙转身,披头散发奔向洞府之外。
“救命啊——!”
“孽畜!看我辟邪剑法——!呀——!”
剑气破空之声于身后紧随不舍。
不用回头也知道,此时的师父紧紧追在身后,必然是左手捏剑诀,右手挽剑花,面沉似水,脚踏乾坤。
一路稳扎稳打,反倒显得慕容越一路狼奔豕突。
别问我怎么知道,问就是师徒情深!
……
“救命啊,师父要杀人啦——!”
刚一出出得洞府,慕容越便大声呼喊着,渴求着姐妹们的护佑。
但是这些姐妹亲情,不过是中看不中用罢了。
俗话说得好,书到用时方恨少,话到嘴边变“卧槽”。姐妹好比同林鸟,大大难当头我飞了。
哎,灿烂的阳光总是晃得人热泪盈眶。
“老……老老老……老四!快,我跟你说……”
“啊?”
刚冲出大门的慕容越便被横向走出来的一个人给揪住了肩膀。
这人正是一身橘黄色衣裙的大师姐金琳琳。
师门的分工比较明确,师父负责统筹,吃货大师姐金琳琳负责厨艺,居家三师姐颜宝儿负责家务,怪力小师妹白歌负责挑水劈柴,慕容越和二师姐水凌玉负责日常下山买卖。
大师姐一脸急切地一把扶住了慕容越,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我跟你说啊,老四。我今天在后山河里钓了条特别好看的鱼。走,咱今天中午就吃这个……”
“孽畜——!”
然而,依旧是没大师姐把这句话说完,师父的剑气已至面前,慕容越一把推开面前的大师姐,转身便跑。
“来不及了!”
“啊——”
大师姐一个站立不稳,便被慕容越推坐在地上。
眼睁睁地看着粗布衣衫的师父手持桃树枝张开双翅,襟飘带舞,杀气腾腾地在空中秀着自己别致的亵裤,跃过金琳琳的脸。
大师姐如梦惊醒,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叶子,站起身来,连滚带爬地一瘸一拐地对着慕容越边追边喊:
“老四!你……你你……你等我会儿!”
……
慕容越一路连滚带爬,便跑到了后山。
后山桃花林,在清风吹拂下,如同风吹麦浪一般,漾向远方,一路招摇。
不过,此时的慕容越,前有风吹麦浪,后有师父发狂。
容不得她多想,只能继续往前跑。
就在前方不远,一身水绿衣裙的二师姐水凌玉,正仰卧在那一众桃树中的一棵树的树枝上。
手里,还握着一只烤熟的小鸡腿。
此时听到了慕容越的脚步声,正一脸惊讶地,居高临下地瞪着慕容越。
慕容越急忙奔到树下,大声呼救。
“老二!老二!快!快救我,师父要杀我!”
“可别逗了,谁不知道师父最疼你啊。走吧走吧,别打扰本宫在此清修。”
慕容越仰着头,任清风吹翻自己额头上的刘海儿,看着水凌玉一脸若无其事地对着她摆了摆手。
“二师姐,平日里您最疼越儿了,对不对?师父的鸽子被我搞丢了,这次估计要把我打成鸽子了……”
“啥?师父的鸽子被你搞丢了?”
水凌玉抬起头,一脸震惊过后,对着慕容越竖起大拇指。
“厉害!厉害!你还是赶紧跑吧,本宫救不了你。”
“你——?!”
迎着清风,水凌玉伸下来一只白胖胖的胳膊,对着一脸焦急的慕容越摇了摇,端着贵妃般高傲的神情,居高临下地打发着慕容越:
“去吧,本宫乏了。”
“靠。”
慕容越的脸上,笑容逐渐消失。
塑料姐妹花,永远不分家。
“呵,告!辞!”
“呵呵,不送!”
耽搁了这么一小段时间,慕容越感觉,身后的杀气和剑气应该快到了,赶紧抱拳道了一声告辞,转身就走。
“喂!真走啦?跟你闹着玩的!我跟你说,那个鸽子……啊——!”
慕容越懒得听二师姐再多说什么,脚下的步子是快走越快。
这边树上的二师姐,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便惊叫一声,从树上摔了下去。
就在她从树枝上悬空,双手乱抓的一瞬间,衣带翻飞,鬓发散乱,手持一株桃树枝作引的布衣女子从她的头顶飞过。
“师父——!救我——!”
随后,水凌玉身体轰然落地。
“啊——哎哟——!我的鸽子腿……呜呜呜呜……”
这边师父屏蔽了外界的干扰信息,只专注于慕容越,而慕容越却精准地听清了水凌玉落地后喊的那句话。
“我的……我的……鸽子腿?!”
正想着,穿过岔路口,扎进了树林之中。
一道寒光闪过。
“啊——!”
眼前一黑,一切归于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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