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了！

他们两个，都还是孩子嘛！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好诗啊！……”

云霄门主突然站了起来，举起手中的酒壶对准明月，大声朗诵了这一句诗。

然后，便是踏空离去！

空中，回荡着他的声音：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额，顾小友……”

“等下次来，一定要把这首诗，给老夫说完啊！”

顾长卿嫣然一笑，轻声回了句：“一定！”

就在云霄门主离开后不久，伴随着一阵清风拂过，却是顾凝霜来到了屋顶上。

她什么话也没说，直接在顾长卿的身旁坐了下来，双手托着下巴看天上的明月。

片刻后，她开口了，“我听师弟说，你们明天就要走了？”

“是。”

顾长卿微点下头，抬手一挥，一只酒壶落于他的手中。

他淡声道：

“在这里待的时间不短了，该下山了，毕竟，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说话间，他另一只手微微抬起，两只小酒杯出现在他的这只手中。

添上两杯红酒，将手放在了顾凝霜的面前。

“尝尝吗？”

“这可是我亲自酿的酒！”

顾凝霜轻嗯了一声，拿起一杯酒握在手里，她说：“我没有想到，你竟然就是那些人口中所传的幽冥山魔君？我还以为，你是正道仙门的人！”

“身份不重要。”

顾长卿抿了口酒，说：“这几日，出现在你面前的我，才是最真实的自己。”

顾凝霜反问道：“为什么不做出解释？难道你不在乎吗？你明明不是那种人！”

“世人的嘴，就像是海浪，一旦爆发，无穷无尽。”顾长卿讪笑着说。

“其实我已经习惯了！”

“做自己的事情，何必去管别人怎么说呢？”

“他们说他们的，我做我的，他们又没办法把我怎么样！”

“你觉得呢？”

顾凝霜看着他，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迷离，说道：“我觉得你好随意。”

“事关你名声的事情，你居然一点都不在乎？”

“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情不澄清，会有多少人恨你吗？”

顾长卿莞尔一笑，看着她问道：“你会恨我吗？”

“不会。”

顾凝霜回避了他的目光，抿了口手中的红酒，轻声说：“我跟你没有仇怨。”

“但是，如果我没有见过你的话，定然会把你当成世人口中的大魔头。”

“也一定会在有朝一日，选择杀了你替天行道！”

顾长卿不怒反笑起来，又问了一句：“那么现在呢？你还要杀我吗？”

“我不知道。”

顾凝霜缓缓摇头，对自己的信念产生了些许怀疑，说：“我和你接触，觉得你不是一个坏人。但是，我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我，这也许是你故意伪装的……”

“我没有伪装！”她话还没有说完，顾长卿掷地有声地打断了她。

他看着她，目光中充满了炙热，且态度十分坚定道：“在你面前，我绝不会伪装。”

听到这句话后，顾凝霜转过了头，对上他的眼睛，从他的眼神中感受到了他的信念。

“你说的，可是真的？”

“真的。”

“真的不能再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