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您别慌,等两位身体稍稍恢复,可以和我一道寻找不迟,”任元浩见二人身体瘫软,混无力道,心想着必是因为信任皱龙,所以着了他的道,于是开口问道:“兰妮,你可是吃了什么药,所以……”
“五花酿春膏,无色无味,以前听我师父说过,是南派十万大山一隐秘门派教中人炼制的毒药。”
沈兰妮秀眉不展,单手摁在自己左胸,气血滞堵不堪,脸色自然是极为难看,犹如风雨飘摇中荼蘼散落的花。
“想必皱龙那小子应该有解药,我去去就来。”
任元浩说完,正要往内屋奔去,却见沈兰妮摇了摇头,极为痛苦的盘腿坐下,“不用了,张良那家伙怎么可能把药交给他,他不过是颗被人利用后遗弃的棋子罢了。”
沈兰妮正襟危坐,似乎是想要运气调息,任元浩不敢怠慢,也跟着一起盘腿坐下,碧海潮生心法流转不息。
两人面对面运转同一法门,而任元浩时不时将自己体内的气劲化入沈兰妮的奇经八脉之中,那皱龙骗着沈兰妮吃下的‘五花酿春膏’竟在两股内息游动互换之下,缓缓化解!
也不知过了多久,风雷之声已经减弱了许多,两人也从闭目养神运气之中睁开了眼。
“你怎么样?”任元浩看向沈兰妮,只觉她面上终于有了光润色泽,可她并没有回答,而是疾步冲出屋内,冲着废弃的庄园喊着‘沈云姝’三字,声嘶力竭。
“你把她拉回来吧,云姝只怕已经被带走了。”沈万钧没有内息护体,毒素一点一点渗入,整个人已经动弹不得。
“叔叔,我这就去。”
任元浩疾步而出,甫一踏出门槛,便看到沈兰妮站在废墟中央、低垂着头颅的棕榈树下,任凭风沙肆虐侵袭,只撕心裂肺的呼喊着沈云姝三字。
他三步并作两步急速掠至她面前,双手死死扣在她肩膀上,“放心,我一定想办法把她找回来,那张良也不知是生是死,此地不宜久留。”
“没找到我妹妹,我不走!”
“这么恶劣的天气下,你认为以她如此脆弱的身躯能活下来吗?只怕被什么人带走了才对,你现在上哪儿找去?况且,你不准备管你的徒弟,不准备管比赛了?”
任元浩不断劝诫,心知沈兰妮性子倔强,却没想到会有这么倔。
“比赛有的是机会,我妹妹却只有一个!”
“可你的父亲也只有一个!”
任元浩指向门内的沈万钧,复道:“你父亲同样身负‘五花酿春膏’之毒,你就这样准备不管不顾?如果毒素继续渗透,会发生什么谁也说不清楚,他年纪毕竟在那摆着,你说,你这个女儿,合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