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
小女孩顺利醒来,而几乎一宿没睡的张静,顶着个熊猫眼和小女孩达成了一致,将永远把这个秘密埋在肚子里,之后,便急匆匆的和任元浩下了楼。
“今天周末,你怎么反而看上去怎么有些着急?”
任元浩不解,而张静很快便跟他说了实情。
“我哥在金帝大厦等我,说是找我有很要紧的事。”
任元浩心头一怔,心说总算是有了张良藏身地的消息,等到有合适的机会,自己一定会过去跟他算算总账。
两人自楼底分别,从殷世离那里缴获起来的手机又重新回到他手上,而这时,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电话是未知号码,不过号码相当好记,是一连串的飞机号。
“喂,你是哪位?”
“我是王逸夫,我有个不情之请。”
任元浩隐隐嗅到不妙的气息。
“你说。”任元浩故作镇定,其实早就慌得一批。
“我家女儿的病情恶化了,迷迷糊糊中,她一直叫着你的名字,我希望,你能过来看她一眼。”
王逸夫的语气终于不像昨日那么强势,大概正应证那句话,男人的柔情,只会给两个人,一个,是妻子,一个,是女儿。
“什么?”任元浩脑子里嗡的一声,眼前的一切仿佛瞬间黯淡下来。
“尽快吧,高院士已经和国外的顶级医师确诊了,我女儿恐怕还有两三天的寿数,所以,我希望,无论如何你也要过来一趟,我不希望她临走的时候还有遗憾。”
……
任元浩坐上的士,急速穿梭在爱神市。
下过雨的城市粘稠得像是有一层胶水掺和在空气里。
一成不变的是那些低头穿梭的人群,有时,任元浩会有一种错觉,这些形形色色的人们不过是重复着昨天的日子,如同行尸走肉般活着。
甚至,有时候连行尸走肉都不如,毕竟,行尸走肉只会被嗜血的欲念所驱使,一切行动的本愿,只是为了填饱肚子,填饱永远也无法满足的饥饿感,人,却不同,人的欲念要大得多,在获取金钱的同时,恨不能将权利一同收割,贪婪、为达目的,所有的手段都可以被冠以正义。
任由思绪飞奔,约莫十数分钟后,他终于赶到王氏集团名下的高级疗养院。
阴郁天空下,白色的疗养院犹如上世纪的堡垒,他快速攀上阶梯,直奔王欣所在的顶级病房。
病房外,此刻站立有十来个少年少女,他们手捧鲜花,焦急的等候着。
“喂喂喂,你是谁啊,不懂先来后到?”
说话的少年伸手拦住了任元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