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后堂的法医已经开始对那位‘溺死的小姐’进行简单的解剖了。
白衣冷酷的男子先是朝着四方尊神拜了拜,而后运起手术刀,首先便切开了肺部所在表层。
“肋骨凹凸不明显,肺部没有过多积水,口鼻没有蕈样泡沫,基本可以断定不是溺水而亡,尸体必须带回做进一步检验,才能确切知道死因。”
白衣男子身侧站着一位警员,他的手上运笔如飞,不断记录着死者年龄、身份、住址、家属情况之类的。
两人记录完成,正要准备通报其父,并将其抓回警局审问,不料后堂的门豁然中开。
“元浩!你真是太厉害了,竟然能为我们争取那么多时间!”慕容烟作为入殓师,对于死者必须是负责的,一旦情况有异,以她的性子,绝对不容许有差池,她深知,如果今日没有得到任元浩的帮助,自己绝难从那个男人手里保护好这具尸体,真相也会付之一炬。
“这没什么,我还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我找到杀害她的凶手了!”
任元浩此话一出,警员和法医同时愣住,就连慕容烟也呆立当场。
他摇了摇手中的盒子,便道:“真相,就在这个盒子里!”
他一边说,一边将自己如何拖延时间和收集材料证据的过程跟他们全盘托出,三人一个劲儿的竖起大拇指。
“啧啧啧,了不起,不来我们刑侦科真是屈才了,小姑娘,这是你男朋友吧?”
警员握着从盒子里整理得清清楚楚的资料,重重的拍了拍任元浩的肩膀。
慕容烟羞赧地低下了头,却见任元浩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满脸宠溺,这一举动,根本不需要慕容烟再说什么了。
“哈哈哈,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现在,就让我们一道去揭穿那个人的弥天大谎吧。”
四人缓身走出后院,往人声嘈杂的礼堂奔去。
礼堂此时依旧沉寂在一片悲痛之中,亡者的父亲不断接受着亲友的安慰,不时的以急迫的目光往通道的方向看去。
而他即将等来的不是穿着水绿衣裙,躺在水晶棺椁中的女儿,而是即将前来兴师问罪的警员。
通道内缓缓响起一连串空洞的脚步声,而就在这时,礼堂的正门也蓦地发出吱呀一声,关得严严实实,任元浩和慕容烟正堵在出口。
那男人顿觉不妙,面色煞白,正要朝通道走去,却被迎面走来的警员和法医挡了个结结实实。
“跑什么?现在知道跑了?”
警员此话一出,那个男人的脸色蓦地变得极度殷勤,缓身退到座位上去,通道门也被封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