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寿不仅在极短的时间内凝练出了丹火，还凝练出了良品丹火。 “弟子的运气确实有点好了。”齐寿有些谦虚道。 他也没想到，自己能凝练出良品的丹火，不过他猜可能与渡罪红莲有关。 凝练丹火用的火相灵气是从渡罪红莲上引出来的，渡罪红莲可是魔门的八大秘宝之一，其蕴含的能量不言而喻。 “良品丹火，这样也能对你入门有很大的帮助。”王秋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缓缓点头，但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做炼丹师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说过哪个不是火相灵根的普通修士竟然能凝练出良品的丹火。 就算是火相灵根，能凝练出良品丹火的也是百里挑一。 这还不包括那些没有天赋和神识强度不够，凝练不出来的人。 凝练出丹火之后，后续的过程就是开炉炼丹了。 不过，现在齐寿还没有一个像样的丹炉，他之前来学习丹术之前，向何长风要了一鼎普通的下品丹炉。 当然，这已经够齐寿用了，毕竟他才刚刚上手，用太好的丹炉就有点浪费了。 虽然齐寿凝练出了丹火，但是可能对整个流程还不算熟悉，现在还不能着急，还要多看一看才行。 之后，齐寿就以丹童的身份帮王秋打下手，每次王秋炼丹齐寿都会在一旁观看。 几个月过去了，齐寿也感觉沉淀的差不多了，就打算自己开一次炉试试。 担心出问题，齐寿特意叫来了祥瑞，让他帮自己看着，就像是护法一样。 在炼丹师中，炼丹失败炸炉导致身负重伤的不在少数，齐寿对此也尤为注意。 “齐兄，你就放心大胆下手，我肯定会保你安全！”祥瑞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道。 不知为何，齐寿看着他的模样，总是感觉不太放心，但也没什么别的办法，他总不能叫来王秋帮他护法。 就这样，在祥瑞的保护下，齐寿开始了第一次开炉炼丹。 齐寿选择了最普通的九品聚灵丹。 无论是炼丹还是修炼，都讲究一个循循渐进，绝对不能一口气吃一个胖子。 聚灵丹的材料也都很便宜，之前在百草堂的时候齐寿也买过一些，并且聚灵丹现在对齐寿来说还算是有用，就算是炼丹失败了，残次品齐寿也能拿来用。 虽然是第一次开炉，但齐寿并不紧张，有条不紊地一步步进行着。 祥瑞在一旁看着，齐寿如此沉得住气，让他很是意外。 别看祥瑞平时喜欢拈花惹草，看上去不太正经，但怎么说也是王秋看上的首席大弟子，炼丹这方面的技术没得说。 王秋是赵府的首席炼丹师，也是大顺国内炼丹水平最顶尖的一批炼丹师，而祥瑞则是要继承王秋衣钵的人。 就算如此，齐寿的表现也着实让祥瑞有些惊讶，特别是齐寿每一步都做的如同教科书一样精准，若是不知道的话，根本看不出来齐寿是第一次炼丹。 而齐寿之所以能做的这么标准，也不是因为他真的有什么过人的技术，只不过是因为常年浸淫阵法之中，导致齐寿对于一切有标准的东西都很敏感。 比起阵法，炼丹就像是做菜一样，更需要把控感觉一些。 但是，齐寿则是全部按照标准来做的，什么时候加入什么药材，什么时候用多大的火力，齐寿都控制的明明白白的，在可以保证的情况下绝对不会出一丝纰漏。 只可惜，这毕竟是齐寿第一次炼丹，很多方面还是不够熟练，特别是丹火的控制，尽管齐寿之前模拟过很多次，但实际动手还是和想象的有些出入，丹火在丹炉之下的控制可比模拟的要难很多。 几个时辰后，齐寿的第一炉丹成功出炉。 三枚九品聚灵丹躺在丹炉之中，散发出淡淡的丹香。 “中等品质，很不错了。” 祥瑞走上前看了一下，不知为何心中有点小小的失落。 他不知为何，竟然在期待齐寿第一次炼丹就炼出上等的灵丹。 “我真是想太多了。”祥瑞微微摇头，齐寿也跟着微微摇头。 虽然第一次炼丹没有失败已经很不错了，而且还是中等品质的丹药，但齐寿还是不太满意。 一炉丹药的数量并不是固定的，与运气和丹师的实力有关。 像是这种九品聚灵丹，以祥瑞的水平，可以保证稳定出丹五枚到六枚，并且还都是上等品质。 相比之下，齐寿这三枚中等聚灵丹就显得有点不入流了。 “看样子还要多练一练才行。” 熟能生巧，这是第一次炼丹，出现一些小毛病是正常的。 趁热打铁，趁着刚才刚结束一次炼丹，找到了一些感觉，齐寿准备再试一次。 “你还要再来一次？” 看到齐寿跃跃欲试的样子，祥瑞愣了一下，随后劝阻道：“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炼丹是很消耗体力的，这么频繁的炼丹很有可能适得其反。” 齐寿则是摇头：“没关系，趁热打铁。” 因为修炼万古长生术的缘故，齐寿的体力异于常人，所以根本不用担心这方面的问题。 看到齐寿如此精神饱满，祥瑞也不再劝阻，悄悄离开了炼丹房之内。 刚才齐寿的表现，已经证明了他不需要别人的帮助了，自己在里面实在是有点多余了。 接下来几天里，齐寿每天都在炼丹房里能待上十个时辰左右，每天就是拿那些九品丹药练手，每次都要仔细感受丹火，如何控制。 祥瑞不时会过来看，开始还想劝劝齐寿劳逸结合，但是眼看着齐寿一天天进步的飞快，祥瑞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大概过了一个月，丹炉先撑不住了。 一个低阶丹炉承担了它不该承担的痛苦，在一次炼丹中直接裂开。 “这么不耐用么……”齐寿有些遗憾，丹炉坏了的话就没办法继续练习了。 “丹炉可算是坏了。”祥瑞反倒是松了口气。 齐寿认真的样子实在是有些吓人，若是丹炉不坏，祥瑞真担心齐寿这么下去会出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