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吕布跳了起来,快步冲向前面的院子。
一脚踹开了大门,吕布看到马车还在,那些战马也都在各自吃着草料,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齐顺和另外两个人靠坐在一辆车子的下面,好像已经睡着了。
吕布不放心,慌忙开始检查车子上的箱子。
箱子不见了。
吕布抽出短戟,如同一只发疯的猛虎,一头撞进了庵堂。
寻遍了整个大殿,又在两间禅房里翻找了一遍,也没有再看到那个小尼姑的身影,只在走廊的一侧,找到了那盏还在燃烧着的油灯。
很显然,她刚刚离开。
吕布暴怒,恨不得把整座庵堂都拆了。
很快,他冷静下来。
整整十几个箱子,如果只是小尼姑一个人,是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搬运掉的,一定还有其他人,而他们能够做到这么快消失,也并非是从大门逃走。
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把昏迷中的齐顺等人唤醒。
吕布虽然不懂药理,但是,也知道清水解毒的道理,于是,从庵堂里找来了一些凉水,倒在了齐顺等人的身上。
没多久,齐顺果然醒来。
“唐兄,怎么,这么快就要赶路了吗?”齐顺抬头看了一眼黑沉沉的天,似乎还沉浸在睡梦之中。
吕布恨不得对着这张脸打上几巴掌。
“丢失了紫金壶,是要被国舅爷砍头的。”听吕布说完,齐顺就像是屁股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从地上直跳起来。
“快,叫弟兄们来找。”齐顺大叫。
用同样的方法救醒了众人,大家再次在庵堂里寻找了一番。
可以说,除了大殿里那些佛像以外,所有的地方都已经被找遍了,却依然毫无所获。
齐顺就像是一个没有了魂魄的行尸,在院子里不停的转着圈,一张脸惨白。
为了保住这把壶的秘密,费庸不惜要自己毒死了何捕头,又冒险在皇帝跟前请旨,这一番操作下来,却依然丢失了宝壶,自己回去,落得一个何捕头的下场,是肯定的了。
“二位捕头休慌,我见这里似有机关。”忽然,一个跟随而来的家丁在大殿里叫了一声。
吕布和齐顺同时赶了过去。
大殿里的几尊塑像上面落满了灰尘,吕布等人刚才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这一切说明,这里其实应该是一座早已废弃的庵堂,只是被这些盗贼临时利用了起来,否则也不会这么快就准备下十几个人的素斋。
那个人蹲在一尊佛像的下面,一只手在硕大的底座上面摸索着。
忽然,一阵轻微的响声传来,紧接着,那尊佛像竟然自行移动起来,缓缓的旋转了半个圈,露出底座上面一个黑乎乎的洞口。
齐顺和吕布对视了一眼。
“下去。”齐顺说道。
吕布抽出短戟,当先俯身钻了进去。
洞里很黑,可以感觉到这是向下延伸的台阶,吕布用手扶着身边潮湿的墙壁,慢慢向下走去。
大约走了十几米的样子,双脚落在了平地上,甬道变得宽阔起来,甚至可以并排行走四五个人,一股冷飕飕的风从前面吹过来,夹带着一股很难闻的气味。
“唐兄小心。”身后,不知道什么人提醒了一句。
吕布用短戟在身前探路,尽量不发出声音。
修建这么浩大的地下甬道,难道仅仅是为了盗取自己押送的这些财宝?他们怎么会对自己一行人所行走的路线和到达的时间如此清楚?齐顺口中的紫金壶,又是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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