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小人谢过费大人。”吕布说着,向那辆车子的方向看了一眼,飞身上马,双腿一夹,疾驰而去。
“齐捕头,这厮特也狂妄。”五爷见吕布走远,这才敢从大门里走出来。
“此乃是国舅爷的贵客,若非遇到包大人,区区小事,何至于被关押数日。”齐顺冷下脸来,喝道。
不远处的车子上,陈玉娘放下了帘子,轻轻叹了口气。
吕布飞马回到了自己家的大门口。
大门没有上锁,吕布径直进入院子。
听到声音,貂蝉从窗口探出头来。
“将军?”娇柔的叫了一声,踉踉跄跄的从屋子里跑出来,一把抓住了吕布的手腕,双睛垂泪。
吕布连马也顾不得栓好,就把貂蝉拥入怀中。
“将军那日言道去费大人府中供职,却一去不归,若非杏儿妹妹告知,妾身尚不知将军摊上了官司。将军在外受苦,妾在家中空自流泪,恨自己非男儿身,不能替将军分忧。幸有杏儿妹妹和玉娘妹妹二人时常关照,若非如此,恐将军归来,早已不见妾身。”貂蝉哽咽着说着,早已是梨花带雨,悲悲切切。
吕布也已经是双目含泪。
想自己当初在与诸侯征战之时,就曾经数次抛妻弃子,白门楼殒命,更是连娇妻之面也未曾得见,谁想来到此地,偏偏又要经历此等事情,老天因何对我吕布如此不公?
沉吟良久。
“娘子休再悲伤,此皆布之过也,日后若再有此劫,布拼的一死,也绝不与娘子分开就是。”
貂蝉的这般依恋,叫吕布想起了妻子闫氏与小妾曹氏。
当年丢失徐州,水淹下邳城,人皆言我吕布是听信妻妾谗言之故,殊不知若没有这貂蝉,自己又何来诛杀董卓的壮举,成就千古美名?
“娘子休再啼哭,若哭坏容颜,岂非是要痛杀布也。”
听到吕布还有心思开玩笑,貂蝉抹着眼泪破涕为笑。
美艳如花的笑面,清纯可人的眼睑。娇艳欲滴的红唇,一时间令吕布难以把持。
吾妻如此美艳,大丈夫又有何求?
俯身把貂蝉抱起,吕布快步走向屋中。
此时,齐顺也已经回到了国舅府,正在向费庸讲述接吕布的经过。
“这厮感念国舅爷恩德,又受了国舅爷的好马,谅他日后定会对国舅爷耿耿忠心,强过那何捕头百倍。”
费庸却似乎还觉得哪里不够,必定这个人是因为自己被关押的,要想彻底收服他的心,还需要更进一步。
“小人看这厮对其妻甚是挂念,国舅爷可否从这里下手?”齐顺提醒道,“想他夫妻二人初来此地,身边又无亲人,若国舅爷能将其妻接到府中,派专人细心照顾,了却其身后牵挂,这厮岂能不对国舅爷感恩戴德,誓死效力?”
“哈哈……”费庸一拍桌子,高兴起来,“本官正欲在外面购置房产,也好收下玉娘姑娘为外室,正愁无人可以为伴,此女正好与玉娘相伴,待唐吕布护送财物回来,亦可由他来护得二女周全。”
“还是国舅爷想得周到。”齐顺讨好似的挑起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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