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丁原的回答十分坦诚。

“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也敢与对方合作？”林修缘倒是有些意外。

“没什么，试试也不吃亏，反正都是无本买卖。”丁原咧嘴一笑，但是眼中却没有半点笑意。

“明白了。”

林修缘点了点头，他是真的明白了丁原的心态。

一个一无所有的赌徒，连命都快没了，还能怕失去什么？既然有人给钱让你翻本，还不需要还钱，那你自然要搏一搏。

“难道前辈就不好奇，面具之下是谁？”

“嗯，其实我也挺好奇的，道友不如满足一下老朽的好奇心如何？”

丁原忽然转头看着面具人，态度发生了明显的转变。其实从头到尾，他都没有相信过对方。

“呃？呵呵……”

面具人明显身子微微僵硬，他没想到林修缘三言两句便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而丁原也是老奸巨猾之辈，直接来个顺水推舟，试探自己的虚实。

果然没有人是傻子，除非是在装傻。

“既然想看，便看吧，反正你们也不认识本座，哈哈哈！”

面具人笑着揭下面具，露出一张极其苍老的面容，尖嘴猴腮，看上去十分畏缩。

“是你！？”琦烟面色微变，显然认得对方。

“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林修缘微微沉吟：“是了……你是天香楼里的龟奴？经常跟在花三娘身后，十分卑微，很不起眼。”

“呵呵，世子倒是好记性。”

老者一番感慨，算是默认了自己的身份。

周围之人面面相觑，有些难以置信。谁会想到，高高在上的月神，会以这样的方式隐姓埋名？堂堂赵王朝的大司命，不要面子的吗？

“不对，你不是月神……或者说，你不是真正的月神？你到底是什么人？”林修缘话锋陡转，眼神透着几分凌厉。

“哦？何以见得？”老者并未否认。

“因为你太丑了。”

“……”

林修缘的回答让周围鸦雀无声。

实在太扎心了，对方老者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这他娘的也算理由？

好吧，想想也对。老者不但丑，而且十分畏缩，赵王英雄盖世，就算是瞎了眼，估计也不会封这样的人为大司命吧？更何况一个丑老头，配得上“月神”这个封号？

“噗嗤！”

朱天明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莫商商等女子亦是忍俊不禁。

本来凝重的气氛，被林修缘这么一说，反倒多了几分滑稽的氛围。

不过林修缘并没有笑，而是转向琦烟道：“先前你说自己被月神亲手封印道心魔种，你觉得是不是此人？”

“不是，我在他身上没有半点熟悉的感觉。”

琦烟认真地摇了摇头，纯粹是女人的直觉。

转即，众人的目光再次落在神秘老者身上，带着几分审视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