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柳如是这么说,楚奕宸放心地点了点头。
“你可真的是要吓死我了,你要是再不来,我就要去闯殿要人了。”
李冰清说着,拿出了自己早早的就藏在这里的药箱,开始给楚奕宸重新整理着脸上的人皮面具。
月色之下,面具摘下,楚奕宸再次成了那大宁的暴君,唐冶。
几人静静的看着彼此的脸,李冰清和柳如是最近因为做了不少的活儿,手上都有些粗糙了。
楚奕宸有些心疼地拉着两人的手。
“委屈你们了,过段时间,我就把你们都带出去。”
两人遥遥头。
“这倒是没有什么,只是我今天来,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说着,李冰清从手里摸出来一个东西。
“头发?”
楚奕宸看看自己手里的东西,不解地看着李冰清。
后者点点头,随后补充道。
“女人的头发,而且是新剪下来不久的。”
楚奕宸摸着那丝绸一般的头发,还带着水润的质感。
他不解的看着李冰清。
“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冰清开口说道。
“这个是我今天在浣衣的时候,去换水,回来的时候这个东西就在浣衣桶边了,我看着是有人故意放过去的,像是要传递什么信号。”
楚奕宸看着这手边的头发,疑惑的说道。
“女人,头发?”
楚奕宸想了想,忽然眼前一亮。
“张沉鱼?”
李冰清摇摇头,说道。
“我只是这样猜想的,但是具体也不是很清楚。”
毕竟除了这个头发,一点别的信息也没有。
楚奕宸,想了想,还是觉得除了张沉鱼不会是别人。
他在大凉没有什么朋友,更别说女人了。
最多就是一个拓跋萧萧。
可是她根本不可能这样。
那就只剩下张沉鱼了。
只是他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会用这种方式来传递消息。
或者说,既然能传递消息,为什么不自己出现来说清楚,而是用这样的办法。
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还是别的?
李冰清犹豫的说道。
“或许是别人故意引诱我们上当,也没准?”
“应该不会,知道张沉鱼的人不多,最多就是个拓拔萧然,可是以现在拓拔萧然的情况,不管是对自己的信任程度,还是他自己的情况来说,都不太可能。”
现在已经忙的自身难保了,根本没有闲心思来试探自己。
“那是谁呢?”
李冰清说着,将人皮面具重新给楚奕宸带了上去。
瞬间那一身的华贵之气就被掩盖了一多半。
只是若是站在普通人中间的话,还是会十分的打眼。
“算了,先别说这个了。”
楚奕宸收好头发,开口说道。
“外面天色也不早了,早点回去才是正事。”
楚奕宸今晚不知道怎么了,心里总是觉得坠坠的不安,像是要出事一样。
“你们在外面守着!要是听到什么不对的声音,立刻进来!”
楚奕宸听着这熟悉的声音,瞬间浑身一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