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有印象之人,却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这让谢天遥有种要抓狂的感觉。
“前来夺取飞廉珠的都是厉害角色,你在他们眼里就是一只蝼蚁,随手一捏就粉骨碎身,你拿什么来保护她?”奚鼠老祖指着雪冰笑看着谢天遥。
“我的性命。”谢天遥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
“你舍命保护这小女孩和她的大海雀,不会也为了打飞廉珠的主意吧?”奚鼠老祖戏谑地道。
“要说我对飞廉珠不动心,那是骗人的。只是我已承诺过会以自己的性命保护雪冰,自然就包括属于她的东西在内。再说了,以现在的处境,除了飞廉珠的主人之外,它绝对是个不详之物,若不是为了雪冰,我是有多远就逃多远,根本不会在此地多停留。没有了性命,其他的一切都是水中月镜中花。”谢天遥见这位有着长长白眉的老者似乎没有恶意,暗中不由地松了口气。
“唉,为什么以你的年龄和经历都可以看透这一点,那些活了几百岁的人还如此执迷不悟。”奚鼠老祖感慨万端,然后又笑容可掬地道:“看来天垂子会传授你虚极炫雷斩和雷罡震神摄魔功,也不是任性而为。”
其实,奚鼠老祖有些高看谢天遥了。若非谢天遥自身已经拥有了三大神兵,而飞廉珠又是雪冰的家传之宝,在面对飞廉珠这种神兵时只怕也跟多数人一样吧。
“前辈认识天老头?难道前辈就是天老头从雷刃峰万里迢迢赶去相见的那位老友?”谢天遥惊讶,很快又想到了什么。
“在修仙界,别人都称呼我为奚鼠老祖,我更喜欢别人叫我老怪物。”奚鼠老祖说着目光又落在雪冰身上。“你刚才说这飞廉珠是她的家传之宝,那么她就是飘渺仙山的主人风廉和雪衣的后人。”
“老怪物你竟然也认识两位前辈!”谢天遥骨子里就是旷达无羁之人,自然不会墨守成规,不然他也不会叫天垂子为天老头,竟然奚鼠老祖喜欢人家叫他老怪物,他自然叫得异常顺口。
“何止认识,当年他们两人还是我这个月老牵的红线呢。”奚鼠老祖得意洋洋道,他出手救雪冰,也是因为有些猜到了她的身世。
奚鼠老祖这么一说,谢天遥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他有种似曾相识之感。他没有见过奚鼠老祖的真人,却在飞廉殿中的壁画上见到过他跟风廉和雪衣在一起的画像。
这下子,谢天遥紧绑的心弦终于彻底松懈下来,差点儿虚脱地跌坐下去。
“看来这次争夺飞廉珠会比墓绝血宫之行还惨烈。”奚鼠老祖目光投向远方,忧心忡忡道。他没有参与墓绝血宫之行,却从天垂子口中得知了当时的情形。
奚鼠老祖话音刚落,又有十几道异芒向这里激射而来,降落在向个冰岛之上,其中就有烟苍派的楚秋寒和林元龙等核心人物。
百剑公子见到楚秋寒到来,马上放弃了与郦莺继续纠缠下去,退到了一边,警惕地盯着烟苍派那边的动静。
郦莺也暗中松了口气,回到楚秋寒身边。若是再继续斗下去,她一定不是百剑公子的对手。
而其他正在激烈争夺的修仙者,见到楚秋寒等人的到来,也纷纷收了法宝退了回去。
只有飞廉珠仍然停在那儿滴溜溜转,光芒时而虚幻迷离,时而璀璨耀眼,照射得冰海绰约多姿。
“哼,没用的东西!”楚元龙目光落在正在疗伤恢复真气的胡蜂身上,气势汹汹,唾沫横溅道。
身为楚秋寒的真传弟子,也是最看重的人,郦莺对于楚秋寒的为人自然比胡蜂更了解,胡蜂这次任务失败,事后定会受到严厉处罚,不由地先替他担忧起来。
“那个曾经拥有飞廉珠的小女孩在哪里?”楚秋寒正眼看都不看胡蜂和郦莺,目光盯着飞廉珠,语气异常平和地询问着恭敬地站在身边的一众弟子。
“回禀楚长老,小女孩在那边。”一个弟子指向谢天遥那边道。
楚秋寒这才把目光转身那个弟子指出的方向,却碰上了奚鼠老祖正笑容满面地跟他挥手,震惊得像挨了一记闷棍,半天说不出话来。
但是,仅仅一瞬间,楚秋寒收回了目光,脸色阴沉得可以滴出水来,嘴角挂着一丝狠毒的笑意,众多烟苍派的弟子看在眼里,却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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