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叶大胜搀扶着走到门口,朝朱奶奶撇撇嘴:“看什么看?我这亲祖母还不能来给亲孙女祝贺封顶之喜了?”
众人无语朝二人翻了个白眼,扭头不去看他俩,极品的人永远极品,只有选择无视才不令自己添堵。
朱奶奶将早已空了的箩筐扔到她跟前:“真是不巧,赵嫂子你们来晚了。这红糖糕早就发完了!”
“怎么就发完了?”赵氏当即紧皱眉头。
叶大胜不满地嘀咕出声:“我就说让你早点来吧你不信,白得的便宜你不占。”
说着他双手抱胸一副理所当然地道:“我媳妇没了,娘你是屋里唯一的女人,理应伺候我吃饱穿暖。今日我要吃烧肉,你拿钱给我镇上买肉!”
赵氏当即就不干了,眼下她哪里还有什么银子,剩下的三五十两银子她还要留着养老,“娘还病着,这晚丫头回来了,我得找她瞧病。”
叶大胜面露狠色,狰狞地道:“晚丫头那贱人怎么说都是你的亲孙女,咋你寻她瞧病还要给钱?
娘你莫不是随便找个搪塞我的理由,就是不给我银子咯?”
赵氏讪讪地喃喃:“娘真的没银子。”
叶大胜气急败坏的将自己的手从赵氏的胳膊下取出,赵氏腿上有伤,又饿了两顿,如今饿得两眼发慌,眼冒金星。
失去了叶大胜的吃撑,她整个人摔了个狗吃屎。
叶大胜没能从赵氏手里拿到钱,气急败坏的朝她踩了两脚,气呼呼地扬长离去。
叶桑晚对叶大胜态度的转变有些不明所以,毕竟叶大胜以前对赵氏言听计从,如今这叛逆的模样,难道是晚春?
叶桑晚将疑惑的目光从叶大胜的背影上收回来,落在始终一动不动的赵氏身上。
有那不怕事的妇人朝她走近用脚撩了撩她的胳膊:“赵婶子你别装死啊!人家晚丫头封顶大吉,你在这添什么晦气?”
赵氏纹丝不动。
那妇人又踹了她两脚,仍旧毫无反应。
叶桑晚冷眼睨着她:“别踢了,她人已经昏过去了!”
“啊?”那妇人连忙弹开,“你们都瞧见了,这可不关我的事!是她那混球儿子造的孽。”
叶桑晚指着那边的长廊:“麻烦各位搭把手将她抬到那处阴凉的地方。”
若不是赵氏在她新宅子里出事,若不是众目睽睽孝字压死人,她叶桑晚绝不施救。
好叫人瞧瞧什么叫医德仁心、以德报怨!
叶桑晚给她把了把脉,开了药方去宋卓潇的院里取了药亲自煎上,用银针配合刺激穴位将赵氏逼醒,又叫人喂她喝了一碗糖水。
她吊着的三角眼迷茫的盯着叶桑晚,正欲上演一场猫哭耗子假慈悲的戏码。
叶桑晚打断她,干巴巴的道:“有话我就直说了,大伙都知道我的诊费颇高,刚才我又是施针又是煎药的,收礼三两银子不过分吧?”
“什么?三两银子?你莫不是抢钱?”
“不给也行,那这安神避梦汤你也别喝了。”叶桑晚高喊一声:“阿烟,那药倒了吧!病人宁愿噩梦缠身,不眠不休至死也不喝!”
“你说我会死?”赵氏被吓得魂飞魄散:“我当真会死?我不能死!对,我不能死!药我喝!三两银子我晚些时候取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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