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伺候完季老爷脱了上衣,便与其他的人一道退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季老爷与叶桑晚,叶桑晚也没再说话,只是摆弄着布袋里的银针。
季老爷也不知道叶桑晚在做什么,只听到瓷碗里银针混合着液体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与一个比自己大儿子还要小的女娃共处一室,季老爷浑身都觉得不自在。
还没等他做好心里建设,叶桑晚捻着银针,只一下就让他昏睡了过去。
将消毒好的银针依次扎在季老爷的后背头顶,一刻钟后取下。又将其翻了过来,在肺部又扎了几针,丹溪针法才算走完流程。
从空间里拿出还原性谷胱甘肽给季老爷静脉注射上,她则趁此时间溜道空间里喂蚕。
因着空间升级的缘故,实验室里的时间流速比上次更快了。
这几日正是蚕虫五龄期,孵化的幼蚕经过桑叶饲养经过四次蜕皮后到达五龄期,再经过七日的饲桑即成成熟蚕,就能吐丝结茧了。
这是蚕虫五龄期的第三日,食欲大增,这起床时才喂的桑叶,吃得只剩下梗梗了。
在空间里忙活了两个小时,出来的时候那瓶还原性谷胱甘肽却只注射了一半不到。
叶桑晚又到空间里做了两百块羊奶皂,再次出来那瓶注射液可算是打完了。
等叶桑晚带着疲惫地模样,擦着未来得及擦掉的汗水开门时,门外的人望眼欲穿的眼眸终于闪过一丝惊喜。
安夫人着急地道:“我家老爷可还好?”
“一切都好,再有一盏茶的功夫就该醒了。”
徐医士有些不敢相信:“叶大夫确定这般九日下来就能治好?”
叶桑晚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徐医士说笑了,这不过是前期的治疗,后期还需要服药调养,至少需要半年。”
徐医士眼前一亮,他查了所有能查的遗书,这病根本不能治愈,只能凭些昂贵的药材吊着命,可眼前这十来岁的小姑娘却说能治愈,且只需要半年!
这简直是医学上的奇迹。
徐医士正欲与她探讨这病的医治心得,却被一本泛黄的《针灸入门篇》给砸得目瞪口呆。
“这……这是叶大夫送给我的?”
徐医士不可思议地翻了翻,只见上面画着详细的穴位图,旁边注解着每个穴位的讲解,顿时被这本医术给吸引了去。
至于叶桑晚后来说了什么,已然不重要了。
这书不过是在图书馆里仓库用来垫架子角的,上边的文字是繁体古言的,反正留着也没多大用处,倒不如送给徐医士,既成人之美又为自己打发了麻烦,岂不妙哉?
一盏茶的功夫,季老爷果然醒来,他吐出一口浊气:“叶姑娘的针灸之法果然高明,我这睡了一觉的功夫,觉得胸口那股压得我喘不过气的那股气好似宽宥了不少。”
他翻身下床,小厮手脚麻利的给他穿上外袍,他迫不及待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感觉手脚都轻便了许多,也不用人扶了。
季老爷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勉强克制住内心的喜悦,他激动的握住安以慧的手,“走,夫人!我们去好好感谢一下叶姑娘。”
季老爷与安以慧找到叶桑晚时,叶桑晚正在写药方,她手握着毛笔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她的字如花瓣般在纸上一朵朵绽放,宛若香气远播,越发芬芳。
这根本不可能是一个农女能写出来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