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姜沿耀心急地喊了一声,生怕她娘搞砸他的好事。
“娘什么娘?”陈氏瞪了自家傻儿子一眼,用手指猛戳姜沿耀的脑门,这叶家不过是见她这傻儿子好骗,想要为这烟丫头寻门好亲事罢了!
她儿子可是要考秀才的人,等她儿子考中了秀才,就是县里的小姐也配得起,岂是这干瘪的丫头惦记的?
“你们叶家大房若果真想要拜我家耀儿为师,就拿点诚意来,毕竟我家耀儿可是村里最年轻的童生,要你十两束脩不贵吧?
这些茶点什么的我们不稀罕,倒是觉得你们那卤菜方子不错……”
叶桑烟听明白了,叶初安也囫囵个儿地听懂了大概。
叶初安不是不懂事的人,他眼底带着浓浓的失落看向姜沿耀:“这也是姜哥哥的意思吗?”
“不……”姜沿耀正欲解释,就被陈氏给推进了房间,并且关上了房门。
叶初安眸里的失落更深,朝陈氏道:“这般大的事,我与二姐得回去与我家长姐商量商量,就先回去了。”
陈氏瞧着二人,脸上的假笑逐渐加深,演变成了狞笑:“去吧!实在不行也没关系,总归是我家耀儿没那工夫教你的。”
陈氏的话不是为难,而是变相地表明了拒绝。
两姐弟回到云家,作为姜沿耀的好朋友,叶初安没有落井下石,只知道他是因为母亲陈氏为难。
叶初安小朋友在心里不断地照着借口为姜沿耀开脱,可心里那道坎怎么也跨不过去。
叶桑烟回到云家将自己关进了房间里,尽管云香怎么哄就是哄不好,反倒越哄阿烟就哭得越凶。
堪堪这个时候,晚丫姐却不在家,真是令人头大。
准备去堂祖父做客的叶桑晚,丝毫不知道自家妹妹弟弟遭到了刁难。
不过若是知道也无所谓,本来她对姜沿耀就没看好。
此时,叶桑晚正提着一篮子东西被大伯母贺氏笑着迎进门。
只是贺氏脸上的笑深不见眼底,却又不像敷衍。
叶桑晚的忽然到来,打得二房叶家措手不及。
看着屋里脸色各异的众人,叶桑晚开玩笑道:“堂祖父、堂祖母、大堂伯,大伯母,你们这是不欢迎我来家里做客吗?”
“晚丫头说的这什么话,祖父和祖母高兴还来不及,快来祖父这坐。”
叶文修拍了拍旁边的凳子,那位置旁边刚好是堂祖母朱氏坐着,朱氏笑得像朵菊花,眉眼里透着平易近人的善良。
堂祖母朱氏和村长夫人朱奶奶是出了五服的亲戚关系,仔细观察还是能瞧出朱氏与朱奶奶长得有些像的。
当初在叶家大房出事时,朱爷爷对他们的态度,叶桑晚一度以为是因着堂祖母的关系。
后来才明白,即便是没有这层关系,朱爷爷也一样会待他们如此。
叶桑晚听话地坐了过去。
在此之后,场面再一度陷入了沉默。
许久,朱氏叹了口气,踹了朱大仁一脚:“行了!人都到眼皮子底下了,还觉得能藏着掖着不成?
再说阿晚也长大了,是非好歹也该让她知道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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