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存放鸡蛋的地方,其中有七八个外壳发黑爬满白蛆的蛋,周围还有飞虫围绕……
向来爱干净整洁的叶桑晚,差点没当场气昏过去。
见过埋汰的人,没见过这么埋汰的,以叶文竹的性子定不会做如此遭人厌恶之事,定是赵氏所为!
一想到那一桌子好菜喂了狗,还被狗恶心了一下,叶桑晚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
她取了一块麻布将这几个臭鸡蛋包起来,放到篮子里,交给叶桑烟:“你和弟弟,当着赵氏的面还给叶爷爷,就说我们叶家大房不缺这几个破鸡蛋。”
一听到赵氏的名讳,叶桑烟和叶初安的模样有些怂。
云香从旁边走出来道:“我跟你们一块去,还怕那赵虔婆吃了你们不成?”
有了云香的陪同,两姐弟的脸色这才稍稍缓和了些。
三人离开后,云珩去井里打了水把脏污的地方用皂角液冲了好几遍后,厨房里终于没了那令人作呕的气味。
叶桑晚借着去菜园摘菜的工夫,从冰箱里取了一些食材,云珩烧火,能下地的大嫂帮忙择菜洗菜,叶桑晚掌厨,合作得倒也算得上天衣无缝。
菜刚端上桌,三人就从外边回来了。
只是叶桑晚不论怎么问,三人却只管说是鸡蛋还给了叶文竹,便再没有说其他。
从三人黑沉的脸色,叶桑晚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
想起前几日大堂伯叶大仁邀请她到家去吃饭,觉得这两日可以安排上行程。
翌日,因着要为叶初安上门询问姜沿耀是否愿意教习叶初安识字,空手不合礼数,空间里的的东西并不太方便拿出来用。
她得去镇上买几封点心、肉什么的。
只是,叶桑晚万万没想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陈如竟提要求说也要一同前往!
这不是她大惊小怪,而是陈如对出门像是真的有所忌讳。
就算是绣好的屏风、手帕之类的女工,都是布庄的老板亲自上门取的,平日里花用的东西也都是托朱爷爷带的。
所以,主动要出门的陈如真的很令人震惊!
不过敏感的叶桑晚也感觉到了陈如从昨晚开始就有些心事重重。
特别是当云珩提出要去“朱娘子米粮铺”拉麦种的时候,所以,叶桑晚笃定陈如的反常肯定与这个“朱娘子米粮铺”有关。
一路上,叶桑晚总是有意无意地与云珩谈论起“朱娘子米粮铺”。
“云珩,朱娘子米粮铺的麦种很好吗?昨日都见你已经买了好些。”
云珩握紧牛绳,专注地赶车,不忘回答叶桑晚的话:“倒也不是。主要是那朱娘子米粮铺是一对母子所开,那孩子的爹爹与我爹是旧识,五年前又为救我爹丢了性命。
总归是些常用的,在哪买都一样。”
叶桑晚偏头瞧了陈如一眼,见她脸色有些发白,眼底遮掩不住的黯淡。
云珩忽然想起什么又道:“我爹当年去前线前,曾为筹备军粮的士兵们引荐过此粮铺……”
再多的,云珩便没有再提。
陈如眉宇间的愁绪也随之一点点褪去。
叶桑晚心里稍稍为陈如好受了一些,虽然她不知道陈如因何忽然对着粮铺产生了芥蒂,多少有可能与离家多年的云伯伯有关。
能让陈如这般在意的,除了儿女,应该只有云伯伯了。
叶桑晚不想陈如心里有顾虑,明目张胆的说出了字的猜测:“云珩,你与边境,还有朱娘子米粮铺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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