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我令,将秀春、苗苗逐出半月坡村,倘若此生胆敢出现在半月坡村一丈之内,无需向我知会,直接给我打出去!”
苗苗冷眼瞧着秀春的惨样,终于明白每每自己与母亲谈及以前家世时,那永远看不透的讪笑,竟是因为她只是一个逃奴?
苗苗仰起头,笑得一个癫狂:“哈哈哈……”
她苗苗的整个一生都是假的,胸前的两团是馒头塞的,那浑圆令人羡慕的屁股也是用棉花垫的,原来她从一开始就输给了叶桑晚,哪里来的好生养?哪里来的门当户对?
根本全都是骗人的!
夕阳似血,迎着夕阳,只见囚车里的女子,用牙齿一个接着一个将自己的指甲拔掉,她满嘴都是血,就连白色的囚服上也染了一层鲜血,她的瞳孔再无法聚焦,嘴里反反复复地嚷嚷:“哈哈,我是逃奴的孩子,哈哈哈……”
苗苗她疯了。
云香若有所思地瞧着离去的人群,朝叶桑晚疑惑地道:“晚丫姐,花婆子和秀春刚才说的事你都听见了,那你为何看起来一点也不生气?”
叶桑晚神秘一笑:“如果是云香遇到两只狗在旁边打架的话,你会如何?”
“自然是跑!”
“若是打得两败俱伤呢?”
云香眼里闪着疑惑。
叶桑晚直接道:“我会将它们捡回去,再找来八角和香叶一锅焖了。”
云香脑海里灵光一闪,恍然大悟地道:“晚丫姐的意思是,任凭花婆子和秀春互掐,就好似刚才说的狗打架,秀春被逐出了村,花婆子在旺村往后的日子定也不好过,可晚丫姐什么也不需要干,就能坐享其成,对吧?”
“对!”叶桑晚点点头,忍不住朝她夸奖一番。
说话的功夫,刚才那买卤菜的官差去而复返,将坛子里剩下的卤菜全部给包圆了。
云珩帮着三人将东西搬回家。
却在云家门口,叶初安委委屈屈地扑进了叶桑晚的怀里,“长姐。”
叶初安眼里含着泪光,像是刚哭过。
但是这么多人在,也知道初安这个男子汉不会轻易开口说出自己的心事。
于是,她朝云珩递了个眼神,将叶初安往旁边的小道的上带。
小心地将叶初安的眼泪抹掉,语气关切地问:“初安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心事?”
叶初安绞着手指,沉默了许久才道:“长姐,初安是不是很没用?”
“初安为何要这样说?”
一说到这,叶初安小朋友就绷不住了,“长姐在后山捡了人参赚了银子起房子,二姐和云香姐做卤菜生意,每天也能挣不少钱补贴家用,可初安却只会砍柴,运气好才能逮住一两只野物……”
“没有呀!”叶桑晚立刻反驳。
没想到叶初安心思竟如此细腻,到底还是她忽略了这孩子的成长,“初安已经很厉害了!你看长姐就不会砍柴,二姐也不会对不对?
就算我们会,也没有初安打得柴好烧火,是不是?
还有你二姐,要不是你每日打柴,她们卤菜生意是不是就做不成了?”
“嗯……”叶初安仍有些忐忑地绞着手指。
“初安可是还有疑虑?”
叶初安忽然抬起头,大大的眼睛饱含期待地道:“长姐,我可以读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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