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来,王翠枝就生了这么一个儿子,李铁柱自然将儿子放在心肝上疼,所以云珩威胁王翠枝将她儿子扔到萝卜湖里,她自然害怕。
也正巧今日李铁柱没进山,半刻钟的功夫不到,李铁柱那结实的身板就出现在众人眼前,那被吊起来的小屁孩本来不哭的,看到他爹就嗷嗷地大哭了起来,“爹!爹!他们要把我扔到萝卜湖里喂水猴子!”
叶桑晚本以为还有一场硬战要打,可李铁柱竟出乎意料的懂事明理,直接将六两碎银交给云珩,“村长,珩哥儿、晚丫头给你们添麻烦了!银子赔给你们,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们了。下次我猎了好东西再请你们家去吃饭。”
说着,一手提着他儿子,一手提着花婆子,就这么吭哧吭哧的离开了叶家大房。
经过这件事后,叶桑晚凶恶的名声在附近几大村落快速传播……
看着三人滑稽的背影,叶桑晚眨了眨眼睛,有些错愕这个大块头的反应。
耳边充斥着,叶初安和云香异口同声的欢呼,“长姐真厉害!云珩哥哥威武!”
“晚丫姐真厉害!大哥威武!”
而叶桑烟却是奇怪地睨着她。
意识回归,叶桑晚朝朱朝章表示了歉意,朱朝章摆摆手,表示自己已经吃饱了。
知道他是客套话,许诺晚上再给大伙做好吃的后,叶桑晚打算将朱朝章送回家。
一路上,朱朝章都在夸她厨艺好,能赚钱了,长大了,能立得住门户了之类的言语,他很欣慰,说到心坎上时,还掉了两滴眼泪。
叶桑烟其实对于朱朝章关怀,还是有些不知所措的。
没有血缘的关心与信任比亲情来得暖心,再有赵氏和叶文竹做对比,叶桑烟觉得叶朝章的这份情谊难能可贵。
叶桑晚向来知恩图报,日子还很长,她会报答朱朝章的。
两人路过一片空荡荡地旱田,八月的天气还很闷热,看天色这两日像是有暴雨,所以闷热得厉害。
叶桑晚随口一问,“朱爷爷,秋种准备种些什么呢?”
朱朝章微楞了一下,想到她一个女娃子不懂农耕之事也情有可原,便耐心解释:“哪来的秋种?这田地跟人一样,种过一茬作物就得歇息半年,不然明年春耕时地不肥,收成也跟着差很多。如今这税收见年的长,这一年忙活下来,连吃口饱饭都难……”
“朱爷爷,那您有没有想过寻找别的方法肥地啊?我觉得我们半月坡村的的气候尚可,种两季不成问题呢!”
“当真?”
“对啊!您想想看,那山上那般贫瘠的土地都能日日年年的长满野草和大树,这田地不见得就如此娇气。我猜肯定有其他肥地的方法!
不然你瞧那猪圈排水的水沟,还有埋鸡粪的地方,野草都长得比别的地方要粗壮,颜色也更绿……”
朱朝章闻言一副恍然大悟地模样,踉踉跄跄的往前跑,边跑边道:“晚丫头我去瞧瞧,倘若真如此,你便是我们半月坡村的恩人!”
叶桑晚抿嘴一笑,她也不过是随口一提,以为朱朝章会比较封建不会接受新思想,原来是她狭隘了。
半月坡村的秋种迟早要开始,她得好好想想她们家那一亩旱地和一亩旱田种什么才好?
她边走边想,最后将目标锁定在产量极高的红薯与土豆身上。
冬日里,她最喜欢吃烤红薯了,而且这红薯简单的吃可以果腹,复杂的吃还有制成红薯粉,土豆也是如此,能当主食也能入菜。
这个朝代还没有水田一说,旱地种稻,还是没有杂交过的水稻,产量低不说,还不会治虫,也难怪吃不饱。
而且半月坡村的地理位置有点类似于现代的南方,气候宜人,她自己本身就是土生土长的南方人,倒是更钟情于米饭。
可是面食也很不赖呀!而且小麦在秋天种最合适不过了。
才一盏茶的功夫,叶桑晚就敲定了秋种的安排,她要种半亩红薯、半亩土豆,还要种一亩麦子。
红薯藤她记得留下员工宿舍那片菜地就有,土豆是食堂每日都会有的菜系,食堂的仓库肯定会有,麦种的话就有些难,毕竟食堂只会直接买袋装的面粉……
没想到想得太专注,竟然撞上了个人:“唉哟!云珩你走路干嘛不看路?”
云珩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不想承认自己是故意的,“我准备上山打猎,问你要不要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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