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桑晚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两个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仿佛傻掉了一般。
主动撩人结果反被撩,这样的感觉真的很令人不爽!哪怕是开玩笑!
她嘴角向下一弯,手里的糖葫芦瞬间也觉得不美味了,她控诉道:“我又没让你吃我手里的!现在这糖葫芦上沾了你的口水,你自个吃了吧!”
说完就将那串糖葫芦塞到了他的手里,气呼呼地不去看他,反倒是翻出篮子里的几串糖葫芦,嘴里嘀嘀咕咕地念叨:“这是初安的,这是阿烟的、云香的……”
云珩侧耳倾听,直到那几串糖葫芦全部署上名字,竟发现又没有他的份!
看着叶桑晚气鼓鼓的脸,想到那只没影的烧鸡,云珩抿着唇将脸侧到了另一边。
他的目光落在手里吃剩只有两粒的糖葫芦,嘴角微勾,连他也尚未察觉到自己嘴角漾起那抹温柔的笑。
牛车刚驶入村口,便看到村口的那棵大叶榕树下,几个长舌妇围坐在一起八卦不休。
“听说了吗?今晨铁柱媳妇娘家来人了!”
“又来借粮了?哎,这铁柱也真是倒霉,竟摊上这么个没谱的娘家,他们家自个儿就过得紧兮兮……”
“不是!这一次是因为铁柱媳妇那外甥王二狗!我当时趴在那墙头听到那么一嘴,说是王二狗带着他镇上那群酒肉哥们去了晚丫家,把人家给那啥了……”
那妇人正说的起劲,就被旁边的人用胳膊肘给撞了好几下,她猛然抬起头,竟发现叶桑晚眼神凌厉无比的睨着她,目光好似一把刀子一般,泛着逼人的寒意。
她朝叶桑晚赧然一笑,“晚丫、珩哥儿镇上家来啦?哟,还买了不少东西呢!……嘿嘿,那啥……婶子要急着家去做午饭,有空再聊……有空再聊……”
说着,脚底抹油地跑了,边跑边疑惑:“这晚丫最近是怎么回事?怎生得如此吓人……”
小小的插曲叶桑晚并未放在心上,毕竟人多的地方就有是非。
倒是云珩对叶桑晚的态度有些意外,若是放在以前她早就哭着鼻子跟了家解释了,不过下意识的想到自己的猜测,又变得十分淡然。
云珩驾着牛车将叶桑晚送到家门前,又贴心的给她买的一应物件下了牛车,这才将牛车还给朱朝章。
听到动静,叶初安从屋子里冲了出来,嘴里嚷嚷着:“长姐……长姐……”
印象中的叶初安从未表现出如此跳脱地一面,如今的模样才算是小孩子该有的模样。
叶桑晚变戏法般的拿出一串糖葫芦,叶初安便叽叽喳喳地喊了起来,“长姐,这是什么?是糖吗?”
“这叫糖葫芦,你尝尝看,特别好吃!”叶初安都八岁了,连糖葫芦还是第一次见,这让叶桑晚的心情顿时变得有些沉重。
叶桑烟举着火棍也跟着跑了进来,看到叶初安手里红彤彤的糖葫芦,忍不住道:“长姐,你不该乱花钱的。这糖葫芦一串就得一个铜板……”
“阿烟,这是给你和云香的。”
她看到叶桑晚手里又拿出两串,瞳孔微怔,满脸不赞同地道:“吃这玩意还不如买一斤黑面……”
叶桑晚知道叶桑烟没有坏心思,只不过是过怕了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相对于对糖葫芦的热衷,她更在意的是能不能填饱肚子。
这两个孩子都是好孩子,叶桑晚越发的想要给予她们更多。
于是,她又打起了空间里冰箱的食材,昨天她答应云珩要请他吃烧鸡,那么再做几个硬菜,顺便把朱朝章等人请过来,一来是感谢他对叶家大房的照应,二是商量起新宅子事宜。
看着叶桑烟接过糖葫芦小心翼翼地试探着,眼里一片惊诧,脸上满足与珍贵并存。
叶桑晚摇摇头,哪有孩子不喜欢糖的?
她留了话,让叶桑烟和叶初安把东西搬回家里,自己则借口到房间里换衣裳,顺便到空间里做美食。
利用外面与空间的时速差异,叶桑晚将腌制好的鸡放进烤箱里并调好时间,并用电饭锅煮了饭,又蒸了一大碗芙蓉蛋。
取了一条五花肉做红烧肉,留下一些鲜肉朝白菜帮子,取了一包蕨菜做凉拌,洗了一个茄子和尖椒,准备做一道下饭的烧椒茄子。
这些都是这个朝代的物种,况且这些东西都是过了明面的,所以叶桑晚并不怕自己的秘密被人发现。
忙完这些,叶桑晚就着镜子处理伤口,再出来的时候,便看到云珩正提着一袋米往厨房里扛。
看到叶桑晚,云珩眼睛亮了一下,忽然那光又快速的泯灭,脸上似乎挂着一抹怨念。
他来来回回地在叶桑晚面前走来走去,本来可以分三次搬进厨房的东西,硬生生被他走了十个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