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南夏看着她。
唐宁就说了说了出来:“封景轩有没有可能是喜欢你啊,除了这个,我真想不出第二个想法,他会这么做。”
南夏脸色苍白地抿了抿唇瓣,嘲讽道:“怎么可能,他就是一个没有心的男人,五年前他……”
“那是对你,他对宋羽裳不是挺好的吗?”
唐宁打断了她的话,说道:“他就是一个有劣根性的男人,当初他不喜欢你,非要和宋羽裳在一起,现在他又不喜欢宋初雪,对你有想法。”
“这么一看,他就是那种得到手就不在意的人,真是一个渣男。”
是这样吗?
南夏垂下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随即又有一些讽刺。
五年前,封景轩把她扔下了海,现在却又救了她。
真是可笑。
唐宁摸了一下她的额头,轻声道:“好了,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吧。”
南夏嗯了一声,她的确很累了,全身都精疲力竭的。
唐宁陪了她一会儿,然后才缓缓走了出去,现在是凌晨了,她打算去外面买点食物。
刚走过走廊,她就看到了两个影子,是许洛朝和宋初雪。
夜深人静,偌大的医院里面就只有少数医生和护士在值班。
他们在这里做什么?
唐宁的心中浮现出了怒意,就想上去捉奸,这时,她突然听到宋初雪不悦道:“你和我合作的诚意在哪里,让你找人对付matilda,也没有成功,我今天还以为她已经死了,可以过来跟她收尸呢。”
许洛朝道:“我的计划失败了吗?并没有,只要封景轩再晚几分钟,她已经死了,说到底,还是你没有拖住他。”
“你!”宋初雪瞪大了眼睛,眼中都是愤怒。
许洛朝轻蔑地说道:“要是想和我继续合作,那就闭上你的嘴,不要用这种态度对我。”
宋初雪咬牙切齿道:“你不要太嚣张了,大不了我们解除合作。”
许洛朝眯了一下眼睛看着她:“就你这样,封景轩不喜欢你也是正常的,怪不得他愿意花费心思去救南夏。”
宋初雪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她往后退了一步:“你说什么?”
许洛朝的声音凉悠悠的:“你根本不是南夏,我一直都知道这件事,有什么好意外的吗?”
“收回你之前的话吧,毕竟你现在要收手,我在封景轩面前一说,那么你的秘密就曝光了。”
宋初雪握住了手,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她现在已经后悔和许洛朝合作了,这个男人比想象中还要可怕一点。
“呵,收回你脑子里面愚蠢的想法,我现在和你合作,是因为我们的目光相同,我也希望南夏去死。”许洛朝说道。
南夏身上的疑点本来就很多,加上他放在公寓里面的监控,让他录到了一些有趣的对话,他便能确定了。
宋初雪怀疑地看着他:“你为什么恨她?”
许洛朝冷冷一笑,他其实是没有那么恨南夏,从一开始,他想要对付的人就是封景轩。
既然封景轩这么在意南夏,那他就让南夏消失掉好了,想必这样,封景轩就会感到痛苦无比。
当然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许洛朝说:“五年期,我和宋羽裳把南夏推到了海里。”
他突然张口说了两句话,那声线和封景轩居然一模一样,就算宋初雪站在他的面前,都以为是封景轩来了。
“你……”宋初雪瞪圆了眼睛。
许洛朝笑道:“想必你也猜到了,五年前南夏没有看到推她下海的人是谁,宋羽裳让我模仿了封景轩的声音,所以她一直以为是封景轩害了她。”
“本来我觉得她是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件事的,可现在害怕她知道了以前的真相。”
封景轩现在豁出命去救她,万一两人的关系好了之后,封景轩帮忙把以前的事情调查出来,那就完蛋了。
所以在这之前,让南夏消失在这个世界也行。
宋初雪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南夏不敢换回自己的身份呢。”
唐宁背过了身,她的心脏剧烈地跳动了起来,手心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
原来是这样。
事情的真相居然是宋羽裳和许洛朝联手陷害的,这和封景轩没有一点关系。
所以南夏这些年隐藏身份,根本就没有必要。
一切都只是一场误会而已。
她要把这件事告诉南夏。
她转过身,力求小心地离开,不让任何人发现。
可她在推开门的时候,还是发出了吱呀一声。
南夏闭上眼睛,正在安静地说着。
唐宁赶紧走了过去,就用力推了推南夏:“你快醒醒,我刚才知道了一个消息,你和封景轩之间存在天大的误会!这一切全都是宋羽裳设计的。”
南夏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因为灯光太刺眼了,她还条件反射性地眯了一下眼:“宁宁,你说什么?”
她现在的脑子反应有些迟钝。
“就是……”
“宁宁,你们在说什么呢?”一个清亮的男声打断了唐宁的话。
许洛朝从外面走了进来,他手上拿着一盒饺子,温柔地说道:“你刚才说肚子饿,我就从外面跟你打包了一盒饺子,你赶快趁热吃吧。”
南夏有些抱歉地看着唐宁:“宁宁,你原来还没有吃饭啊,那赶快去吃吧。”
唐宁摇了摇头:“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吃饺子?”
许洛朝搂住了她的腰肢:“别闹脾气,她需要休息,我们去外面吃吧,不然饺子味到处飘散就不好了。”
唐宁有些惊恐地看着许洛朝,此刻阳光俊朗的男人,在她看来却非常可怕。
南夏还有些困意,并没有发现他们的异常。
唐宁语气干涩道:“那我先走了。”
南夏嗯了一声:“好,你吃完后,就在沙发上睡吧。”
她病房里面还有一张沙发就是用给陪护的家属朋友休息的,现在这么晚了,唐宁肯定也不走了,就在这里休息。
“好。”
唐宁身形僵硬地走了出去,她的腰间正抵着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