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藩王,没有一个不配合的。
大权独揽的感觉很好,所以他为了审案通宵达旦,废寝忘食,几乎要住在天牢里。biqμgètν
如今的天牢比之北山,更像个人将炼狱。
哭嚎、鲜血、腐臭、求饶,凄惨无比。
“吴庸奸贼误国,等老夫出了天牢,定要上疏参劾与他!”
“求大人开恩…下官这个官…是家母一个碗一个碗刷出来的,我好恨呐…”
一声接一声的哭嚎,一声高过一声。
但吴庸却丝毫不以为意,他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放下后重重的一拍惊堂木,盯着眼前的郭桓厉声喝道:
“本官再说一次,将你的谋私手段、贪赃所得,还有同党何人,统统交代出来!”
双手带枷的郭桓站在原地,虽说浑身鲜血淋漓,一身狼狈,但他的气焰却越发的嚣张了。
如今已经这样,怕也没有用。
他冷笑一声: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老夫已经说了,老夫只收了镇江与杭州的孝敬…其他的,就是死,你也休想栽在老夫的头上!”
吴庸脸色铁青。
郭桓是个狠角色,可能知道自己必死无疑,这连着一个月,怎么审、怎么动刑都是这句话。
更何况这个人在山西做过十二年的刑名,对于用刑、审问手法,他更清楚。
刑部威逼利诱、颁赏许愿使了个遍,可他还是油盐不进,甚至态度也是越来越嚣张了。
想到这,吴庸更头疼了,用手指了指旁边的对联怒喝道:
“陛下亲笔题词,下民易虐,上天难欺,似你这等误国欺君,殃害百姓的贪腐纛虫…你要是尚有一丝良知,那…”
“哈哈哈…”郭桓笑的疯狂,不等他说完就回答道:
“大明朝不止我一个郭桓,你杀的绝吗?”
“哼!”吴庸冷笑一声: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禽兽!”
郭桓不甘示弱:
“穿上这身袍服,你我尽皆衣冠禽兽耳,你以为你是个什么好东西?”
“吴庸…吴大人…哈,你也不要得意,老夫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老夫会在阎王殿等着你,给你留一个好座儿…哈哈哈…”
吴庸深深喘了一口气,他在调整心态。
作为刑部的官,很难被犯人牵着鼻子走,而郭桓却不在此列,他快被郭桓折磨哭了。
直到最后恢复冷静,他才带着冷笑说道:
“郭大人,锦衣卫的酷刑独冠天下,可我刑部也不遑多让…”
“你应该知道,人最难的不是死,而是活着,所以,我劝郭大人想好了再说…”
把郭桓带下去后,吴庸捏了捏眉心感觉头疼的快要炸了。
这一个月,暗地里有锦衣卫的帮助,各地的案情进展十分顺利,可偏偏总是在郭桓这里吃了橛子。
又瞅了眼案卷与口供,见上面寥寥数语,他头疼的更厉害了。
可看着下站的同僚那有些怪异的眼神,他多少有些招架不住,最后只能恼羞成怒的一拍桌子:
“呔”
“欲将血泪寄山河,去洒东山一坏土,本官与罪恶,势不两立!”
在大家的恭维中,他的脸色稍微有些缓和。
正在这时,门口走过来一个牢役,趴在他耳边轻轻说道:
“有人要进天牢,请大人行个方便…”
“是…是东宫的令牌…”
听了上半句,吴庸眼睛一瞪,正要骂娘的时候,又听到了下半句。
他脸上一僵:
“谁不谁…快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