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说没想,为什么要吩咐自己照看那个丫头,泛泛之交太孙那么毒会对一个萍水相逢的人这般在意吗?
再说对于一个女子,不图那点事儿,要图什么呢?图她医术好?图她爷爷老?
但是要说想那为啥这么长时间问都不问一嘴
看他不吭声,六子往前走两步,鼓起勇气说道:
“大爷,您看是不是咱们嗯太孙那咱们是不是想多了?”
“说不准…说不准殿下早就忘了…”
“放屁!”李景隆抬头看着他,寒着脸骂道:
“那殿下要是没忘呢!”
“他回头一问,我怎么说?”
“我说人家已经当娘了?连娃儿都满地滚三四个了?殿下你就白费那个心思了?”“额”小六子又不吭声了。
李景隆也不吭声,时不时端起石桌上的茶盏喝一口。
他想的极为入神,就连茶叶沫子随着茶水灌进嘴里,又随着喉咙咽下也浑然不觉。
过了半晌,一直到茶盏里的茶水喝光,再也篦不出来一丁点的茶水,他才猛地把茶盏往桌子上一磕,扭头对六子寒声说道:
“去…”
“把李禄带上,先设法儿让那个铁牛死去…”
“做的干净些…不要下毒,那老头的医术有一手,我爹的肺疾嗯…要是下毒他一定会看出来,最好…”
说到这,他又一停顿,抬头看着六子:
“最好…是死于兽口,明白吗?”
六子浑身都哆嗦,颤着声音问道:
“几顿饭要人命?万一”
说着,他看着李景隆满是杀机的眼睛,再也说不下去了。
“出了岔子,你也就不用回来了…嗯?”
李景隆正磨刀霍霍的准备杀人,门口突然传过来一声儿:
“谁不用回来了?”
李景隆豁然抬头,看向影壁后缓缓走过来的人。
是他爹李文忠,他沉稳的声音让李景隆回了回神。
他摆摆手,让六子先出去,又回头强笑着看着他爹:
“父亲怎么回来了都督府不忙?”
李文忠紧了紧身上的玉带,走过来看着李景隆,他面色红润,也不咳嗽了,看上去比往年的起色好了不少。
“嗯嗯…”他随口敷衍两句,又甩给李景隆一本薄书:
“没事了翻翻,这是铳兵的阶梯配置、火药的配比,还有沐英在云南试的那个三段击…”
“牌兵、铳兵、刀兵、枪兵怎么变阵,怎么应敌、怎么行军,这里头都有…”
“虽说有些浅薄,但对你也够用了…不懂的先琢磨琢磨,实在想不通了再找我…”
“是…”李景隆苦着一张脸,之前视若珍宝一样的兵书,这会儿在他眼里却有些索然无味,把这本兵书随便翻了几下又合上。ъitv
看他心不在焉,李文忠眉头一皱,问道:
“怎么回事?还有,你刚才说谁不用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