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朱雄英来了,这些人也没敢闹腾。
如今正聚在一起,想着要不要上门求见。
但想了想,朱雄英正在斋戒,真要是接见他们,也得等到祭陵之后,才作罢。
而现在的朱雄英,确实在宅戒。
说实话,在京城的时候,他除了读书就是学兵,整天的忙乱不堪,也从来没有这么安逸的生活。
所以自从搬进了凤阳城,他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享受着难得的宁静。
而朱樉和朱棡就更轻松了。
斋戒的时候除了吃的不好,也不能近女色之外,别的都不错。
他们悠闲中带着自得,闲了就在一起聊聊天打发时间,再憧憬着回到藩国,继续胡作非为的日子,十分的快活。
最惨的是朱柏,自从朱樉给留守司下了令,让他们在山上给朱柏批了二亩田之后,他在朱樉身边,彻底不要脸了,就像是狗腿子一般的谄媚,大献殷勤。
揉揉腿,捏捏肩,捶捶背。
不过朱樉也是个狠人,他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朱柏各种各样的花式劳动,但嘴上却丝毫不放松。
现在他正在和朱棡下棋。
朱樉执黑、朱棡执白,下的难舍难分。
朱柏舔着脸凑过去,蹲下身子轻轻的在朱樉的左腿上敲着。
可他等了良久,眼看着朱樉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棋盘,压根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他忍不住了,咧着嘴小声的嘟囔道:
“二哥,你看那个地呀,能不能换个离弟弟住的地方近一些,然后肥沃一些的良田呀…”
“弟弟听侍卫们说,留守司给弟弟的田,是当年父皇在那练兵的地儿,掼的夯实不说,底下还竟是石头子儿和砖头块儿…”
朱樉没吭声,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棋盘,只是把右腿伸开,轻轻的在上边拍两下:
“这边儿…”
“好嘞!”朱柏喜滋滋的答应一声,屁颠屁颠的走到朱樉的右边,一副当定佞臣不放松的样子:
“二哥吃劲儿不?弟弟这个力道合适不?二哥还喝茶不?弟弟给续上?”
朱檀和朱椿从来没有见过朱柏这么出糗的时候,所以他们一有时间就结伴而来凑热闹,如今看见他这幅不要钱的模样,他们两个都发出‘桀桀桀’的怪笑。
朱柏扭头瞪了他们俩一眼,张张嘴又忍住了,继续卖力的捶腿。
朱棡却有些看不下去了,他笑吟吟的看了朱柏一眼,又扭头看着朱檀和朱椿:
“你们俩也别闲着,去…”
朱棡话还没说完,外头迈步进来一个侍卫。
他看到屋里的几个藩王一愣神,思索一下就趴在朱棡的耳边小声的耳语几句。
听他说完,朱棡本来还浅笑的脸色瞬间阴沉的可怕。
他迟疑片刻,又有些烦躁的摆摆手:
“本王知道了,下去”
朱樉也有些诧异,抬头看着朱棡露出一丝好奇的神色: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