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计就计,示敌以弱,数得上数的武官都进京了,爹要是鞑子,多半忍不住...”
“二月二,春风化雪,羊马掉膘,正是骑兵最弱的时候,鸡肋啊...他们也着实要好生思量一番...”
看着儿子低头沉思的出神,何福扭头摆摆手唤过一名亲兵:
“去,把满儿好生的送回家,本将要进宫一趟...”
......
何福进宫的时候,朱雄英正在文华殿,朱标的书房。
他和朱标一人一个桌子,朱标在处理公务,而他更忙了,比之前任何一个时候都要忙。
他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书,这是礼部尚书任昂写的封太孙的典礼,冗长无趣,诘屈聱牙。
并且这些全部都需要他背下来,要是实在背不下来,至不济也得有个十分的印象,旁人提醒就要想起来。
授册宝官站在皇太孙东边,西向侍立;
读册宝官站在授册宝官北,西向侍立;
捧进册宝官站在读册宝官南,西向侍立;
受册宝官内使二人,站在皇太孙西;
舁册宝亭内官八人,站在丹陛册宝亭东;
承制官站在殿内西边;
宣制官站在殿门外东北;
......
除此之外,还有朱雄英在什么鼓乐走出第一步,第二步又怎么走,又在什么时候需要要向皇帝、皇后、皇太子谢恩。
还有怎么接诏书、皇册、皇宝,面对百官如何站立...
按照任昂的估算,整个仪式最少要举行四个时辰,皇家的威严在这四个时辰体现的淋漓尽致...
不过这还不包括祭太庙和皇帝赐宴的时间,想到这,朱雄英只想弄死任昂...
不过想到皇帝和皇太子那么忙,都要抽出时间主持大典,而朱元璋又是个十分注重规矩的人,朱雄英也实在不好说什么把步骤节俭的话。
外边下着学,书房里却烧着炭炉,把整个书房烘的暖洋洋的。
看着这本厚书,朱雄英不时捏着一个蜜饯填到嘴里,就着茶水咽下去,倒也看的津津有味。
“咚咚咚...”
有人敲门,朱标和朱雄英同时抬头看了一眼,朱标皱了皱眉:
“进...”
朱标话音刚落,从外头走进来一个双十年华的女子,小麦色的鹅蛋脸,容貌俊俏,眸子像是一汪水含情又轻柔,标准的南人风情。
可眉宇间透出的英气,让她平白多了一种江湖儿女的豪气。
朱雄英知道,这是朱标不知道从哪踅摸的小老婆。
“听说是看什么戏带回来的...你那点花花肠子都不稀罕揭穿你,看什么戏送女子?我咋就没碰上这好事儿?”
朱雄英正撇着嘴寻思,女子端着一个漆盘,款款走到朱标身前:
“玲珑给贵人上茶...”
她的声音非常清脆,像是珍珠落在玉盘上,又像是一滴水滴掉进了不可见低的深潭,那样深邃。
不过这些朱雄英不关心,他关心的是他渴了。
所以朱雄英说道:
“给贵人儿子也上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