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他怎么出题,核心的经义总归是不会变...”
“话再说回来...你爹我就是做刑律的,可你连大明律都不会背,这像话吗?”
看着儿子红着脸良久不吭声,郭桓又叹了口气,似乎要把一整年的气给叹完。
摇摇头刚拿起笔准备再写副对联,又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样撂下笔,指着儿子劈头盖脸的痛骂:
“这也都不说了,你...你连吃个包子都能咯掉大牙...”
听见这句话,郭正赶忙绷住嘴,把嘴闭的紧紧的,又有些丢脸的解释着:
“爹...”
“正常人谁能想到包子里头能包块儿石头...”
“混账!”郭桓猛地一拍桌子,戟指怒骂:
“正常人还没想到包子里头包大粪呐,咋,你也一口吃了?”
“你想想,就你这副熊样!明儿个我要是死了,你咋办?你指望啥养活你和你娘?”
“明年的乡试你要是再考不上!你回来甭叫我爹...”
“那叫啥?”郭正有些无辜的眨眨眼,抬头看着他爹。
郭桓抬手指了指儿子,才有些没好气的说道;
“有能耐你叫大哥...”
他们两个正闹腾着,府上的家丁突然走到门口:
“老爷,太原知府王大人拿了帖子拜见老爷...”
郭桓扭头眉毛一凝,胖胖的圆脸倒也有些威严:
“本官正在休沐...私邸议事,谁教他的规矩?”
郭府的家丁有些小心的问道:
“那小的把他回了?”
“什么话!”郭桓又有些无奈的瞅了他一眼:
“有你这么得罪人的?”
“去,正堂看茶,本官换身衣裳就过去...”
看着家丁答应一声走出去,郭桓扭头看着儿子问道:
“知道他为什么来找爹吗?”
郭正想了想:
“因为萧敬的案子?”
“还不算太笨...”郭桓捋了捋胡子,才又接着吩咐道:
“一会儿议事,你站在爹的后头学着点,要多看多想,就是不准说话听见没?”
“儿子知道了...”
听见儿子答应,郭桓对着镜子瞅了瞅,又换了一身正式些的便装,迈步走入正堂一脸笑容的拱拱手:
“王大人降临寒舍,可真是蓬荜生辉呀...”
“本官有失远迎,还望王大人千万恕罪,恕罪,啊?呵呵呵...”
“哪里哪里...”王然站起身也是一脸笑意的拱拱手:
“匆匆上门叨扰,当是本官失礼了,郭大人莫要怪罪才是...”
“哦?这位就是令郎吧,呵呵呵...果真一表人才,相貌堂堂,英姿勃发呀,呵呵呵...”
说着,还一脸亲近的前倾着身子看着郭正:
“不知是何功名呀?如今大明朝求贤若渴,官吏奇缺,正是世侄这些年轻人大展才学之时呀,呵呵呵...”
“哪壶不开提哪壶...”郭桓心里暗骂,又脸色如常的把话头揭过去:
“呵呵呵,痴读几年诗书罢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正儿,还不见过你王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