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呵呵”徐允恭干笑两声:
“只要殿下应允,自无不可...”
“雷伯随意就好...”对于饭菜谁吃,朱雄英不关心,只是扭头郑重其事的吩咐道:
“以后切莫如此!”
“将来少不得要上门叨扰,下次家常饭菜即可,再如此我可就不来了...”
“是是是...”听朱雄英说要再次上门,徐允恭脸上的笑容更甚一二:
“您放心,府上的厨子做些家常便饭更为拿手...”
“嗯...”朱雄英点点头,扭头看着徐俏儿,她今天也是细嚼慢咽的斯斯文文,吃两口就停住筷子,聚精会神的听着几人的谈话。
朱雄英有些诧异,这不像她的吃相啊,想了想问道:
“怎么,不合胃口?”
“没有...”徐俏儿摇摇头,又盯着徐允恭,这让徐允恭心里直抽抽,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徐俏儿扭头把他卖了一个干净:
“是父亲不让吃,说女娃娃就要细嚼慢咽,有些规矩...我要是再撕着嘴憨吃,他就擂死我...”
“混账!”徐允恭勃然大怒:
“老子说往东,就他娘的非要往西,今儿个没看黄历不成?怎么是个人都要给老子作对?”
只是碍于朱雄英在场,他实在无法发火,只能气呼呼的看着徐俏儿。
徐俏儿却不像他爹这么想。
她觉得吃相什么的都是小事,朱雄英不会在意,他更在意的是不是有人会骗他。
对于一些东西该是什么就是什么,实话实说就好。
真要是说些瞎话填对过去,就算朱雄英嘴上不说什么,恐怕心里也不会好受。
再者说亲事已成定局,坦诚相待才是最好的结果。
要是什么事情都要思虑再三,像是戴个面具一样...
那皇帝和太子绝不会愿意这样一个阴险又有城府,可实际上却是个蠢货一样的人嫁给皇长孙。
这是她的处事法则,率真、坦诚。
阳谋永远比阴谋好用,尽管朱雄英看明白她的意思,却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有些好笑的摇摇头:
“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所谓率性而为,是真人也”
“人总是要有些鲜活气儿,不然像个偶人一样,吃饭喝水都要被规矩框着,那有什么意思...”
说着抬起头看着徐允恭:
“天下风云出我辈,正是该意气风发的时候,令爱这份率直真的不错...”
“徐卿武人出身,如此却是落了下成...”
“殿下高见,臣惭愧...”徐允恭脸色缓和了些,但还是红彤彤的,手掌心攥的咯吱咯吱响,眼神四处飘荡,像是在踅摸着什么。
他在踅摸什么徐俏儿心里门儿清。
他在找鸡毛掸子,恐怕等朱雄英前脚走,自己后脚就得挨揍。
正发愁的时候,朱雄英呵呵笑了一声,从腰间把玉佩拽了下来。
来徐家说不准就要赏谁,这种玉佩赵墩子随身揣了三个,赏给蓝春一个,腰上挂一个,赵墩子怀里还有一个。
顺手把玉佩塞给徐俏儿:
“喏...”
“我走之后你爹要是揍你,你就把这块佩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