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算是有些明白,为何皇祖母偏偏会对你高看一眼...”
仿佛想起来什么似的,徐俏儿显得有些低落:
这种事情每个勋贵家里都逃不了...”
“我不告诉你,你也查的到,最好现在就告诉你,免得到时候你又把我想成是什么阴险狡诈的坏人...”
“不至于...”朱雄英摇摇头,正要再说些什么,突然听到外边有个年轻却有些谄媚的声音吆喝道:
“大爷,您怎么在这?小的见过大爷!给大爷磕头了!祝大爷福如东海、福如东海,官运亨通、官运亨通...”
屋子里两个人都不吭声了,纷纷扭头看向门外。
外头站着的徐允恭一脸铁青,有些讪讪的看着开门走出来的朱雄英:
“本官...末将...也不是,那个臣...那个饭熟了,臣来请殿下用膳...”
这是巧合,以徐允恭的城府和谨慎断然不会做下听朱雄英墙根儿的这等事。
徐允恭可以发誓,他真的是刚来,也真的是来请朱雄英吃饭的,可走到这儿看见那个胖太监不在,他就想上前敲门。
可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头嘻嘻哈哈的笑个不停。
他就寻思着闺女和殿下好不容易能相处这么融洽,吃饭的事可以等会儿再说。
正要扭头走的时候偏偏被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家丁吆喝了一嗓子。
至于这个家丁为什么要来这石破惊天的一嗓子,徐允恭也理解。
徐府的家丁太多,这个混账多半是想要给自己一个深刻的印象,将来家里有什么产业外放好能记起来他。
不仅仅是他,家里的家丁多半都是如此,自己以前还觉得欣慰。
看看我们徐家的家丁多有精神头,传出去了不长脸?
可如今黄泥掉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偏偏这种事又实在无从解释...
朱雄英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徐爱卿倒是有双长耳朵...”
“臣...臣...”徐允恭面红耳赤。
“罢了”朱雄英摆了摆手,扬长而去。
徐俏儿却脸红红的瞪了徐允恭一眼:
“爹,你怎么这样!”
“那不是...”徐允恭紧张的一脑门子汗,把一双大手用力的挫着,又猛地一拍大腿,瞪大了眼睛看着徐俏儿:
“他妈的你爹我个王八羔子驴生的刚来你信不?”
徐允恭已经气的语无伦次了。
“哼!臭爹爹,不理你了!”徐俏儿也扬长而去。
“这不是里外不是人嘛...”徐允恭哭丧着脸给了自己一巴掌。
他又扭头看向一旁耷拉着脑袋、抖若筛糠的家丁,手用力的指了指,气的浑身哆嗦:
“你...你!”
“混账!”
骂了两句不解气,扭头看着府里的大管家:
“把这小子撵出府要饭去,但凡吃上一口干的,你也给我滚出去要饭”
看着徐允恭正在气头上,大管家谨慎的答应一声:
“是...”
徐允恭余怒未消,走了两步眼中突然寒光一闪,折回来眯着眼看着这个家丁:
“哼!嗓门大?会嚷嚷?”
“把舌头割了,腿也给打折了再撵出去”
“大爷,大爷...小的错了,求大爷饶了这一回吧...”闯祸的小厮哭天喊地,抱着徐允恭的腿就不撒手。
“滚!”一脚把他踹开,徐允恭也骂骂咧咧的走了。
“石伯,饶了我...”家丁又泪眼婆娑的看着大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