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毛骨悚然。
他知道蒙古人嗜杀,可战争无非是为了占领和掠夺,总要有些道理可寻...为了方牧?
这种以灭绝为目的发生的战争真是罕见。
他又想起了老爷子。
他是个了不起的人,尽管元末的蒙古人战力不如以往。
可能从这样的对手下打下一片江山,又能把一片破烂的江山带出一个洪武之治...。
他才是大明的奇人。
最后他们又说了常遇春,朱雄英的姥爷,另一个天下奇人。
不可一世的蒙古骑兵是怎么被常遇春一冲即垮。
之后的话题没有这般沉重,是蓝春接过了他爹的话。
他的伤势痊愈了,胳膊上没有吊带,走路也不再是一瘸一拐了。
他说起了他刚参军时候的往事。
他是从小兵干起,虽然现在的官儿也不大,可都是他一刀一枪拼出来的,从来没有借过他爹的势。
他的事就小的多了,无非是军中的士卒是如何的凶悍,会如何的欺负自己一个新人,自己又是如何的一个个的撂倒他们。
等后来当了官儿,又有哪些步卒不听自己的军令,自己又是如何的英武,如何用魅力与武力征服了他们。
朱雄英撇了一眼蓝玉,有些饶有兴趣的问道:
“怎么,现在可还有人欺负你这个新人?”
“那自然是没有!”蓝春胸脯擂的震天响,他也扭头看了眼蓝玉,有些底气不足:
“应该是没有...”
“哈哈”朱雄英哑然失笑,想了想拽下腰间的玉佩:
“拿着吧,以后谁再欺负你就把这块儿玉佩拿出来...”
“这...!”蓝春意动,又扭头看了眼蓝玉,跃跃欲试。
“以后你再敢打我,我把这块玉佩跩到你的脸上!”蓝春是这么想的,他感觉朱雄英也是这么想的。